“都对!禁军和潼关守军苦守九个多月,早已经粮绝,后来以屠战马为继,一个个饿的骨瘦如柴,战力自然下滑严重。逃离洛阳之后,据高仙芝所述,他们所遇敌军应皆为小股,三千到五千不等,先期凭借人数优势尚可一战,但随着减员越来越多,自然不敌。只不过两人所述侧重不同而已。”
肃宗听罢,沉默了一会儿说道:
“若是如此,怕是朕怠慢于他了。”
“臣不敢说怠慢,但要给陈大将军一个说法,不然,怕城外的那些禁军心中不服,徒增事端。”
“禁军是朕的护卫,他们若是心中不服,朕不予追究,自可散去!”
肃宗一听,立即提高声调说道。
“陛下,用兵之际,万莫意气用事。臣此次来,就是恳请陛下放出陈玄礼,安抚城外禁军,此后,让他入花萼相辉楼陪侍太上皇便可。”
肃宗没有立即答应,只是对李非说道:
“你先退下吧,容朕想想。”
李飞退出兴庆殿,心情也比较复杂,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做的究竟对与不对,但于情于理他只能去这么做。
可万一真如神明所言,将来禁军哗变,那自己又该如何面对?
这种纠结撕扯的心绪,让李非有些心力交瘁。
还有一件事,该做了。
李非没有回政事堂,而是直接去了兵部。
兵部尚书柳浑上了几次朝之后,便一直称病,目前一切由屈海这个兵部侍郎主政。见到李非不请自来,屈海眼神之中明显有一些躲闪。
“右相大人莅临,屈海诚惶诚恐,不知有什么事情要交待?”
“屈侍郎羽翼渐丰,现在掌管兵部大权,可喜可贺。”
“全靠右相栽培。”
“栽培谈不上,若不是你屈海有过人之资,也到不了今天这个位置。我说的对吧!?”
李非口中的过人之资,屈海自然能听出其中的含义,赶忙回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