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右相果然不同凡响,一箭双雕之举,甚妙甚妙。”
李非冷笑了两声,并没有接话。正在这时,李辅国突然出现,对着三人说道:
“圣上有旨,召你们三人觐见。”
事情刚刚处理完毕,肃宗便要召见,李非有些不解,问李辅国道:
“你可知圣上召我们何事?”
“你们去了便知道了。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三人面面相觑。
到了兴庆殿,见肃宗手中正在看一份奏章,示意各自落座之后,肃宗说道:
“鱼朝恩说蒲州军纪涣散,大敌当前却有畏战之意。任凭安禄山的叛军直入河南道,对朝廷安危不管不顾,应降旨赐罪。你们怎么看?”
让李非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,若是自己在蒲州,那鱼朝恩不敢过多造次,自己这一走,加上王忠嗣性格刚烈,恐怕难以对鱼朝恩俯首低耳,此前交待让王忠嗣多许以金银,恐怕王忠嗣根本不会照办,如今看来,他到底还是惹了鱼朝恩这个瘟神。
“陛下,王忠嗣镇守蒲州,乃是身负长安安危之责,自然不能轻易出兵,何来怯战一说!”
还没等李非开口,一旁的李泌直接说道。
“但鱼朝恩说,安禄山在洛阳的精锐尽出,王忠嗣应该主动出击,趁机收回洛阳,断了叛军的后路。他建言王忠嗣却被王忠嗣一番斥骂,那是朕的军使,这般做派是有意藐视天威吗?”
这话李非听的非常刺耳,连忙说道:
“陛下息怒,安禄山兵发河南道,他并未亲自挂帅,乃是由安庆绪领兵。他敢于守在洛阳不出,自然有他的底气。漠北胡族大量入境,人数不详,我们亦不清楚现在洛阳到底有多少贼军,但绝不会是座空城。”
“那为何不做佯攻?这样或许能让安庆绪顾及洛阳,减缓其攻伐的速度,不也能为河南道各州府争取一些时间吗?这些理由,鱼朝恩在奏章中皆有阐明,朕觉得不无道理。”
“臣觉得可以一试!”一旁的韦坚开口说道。
“万万不可!史思明部现在行踪不明,一旦他绕道偷袭蒲州,王忠嗣所率人马便没了退路,风险极大!”李泌一旁反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