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不是安禄山的人,可能是......”李辅国一旁话说了半截,没敢再说下去。
“快说,到底是何人指使!”
“花萼相辉楼。”李辅国这才怯声说道。
肃宗闻听,拿手一拍龙案,冲着李辅国说道:
“你不是说,重重护卫之下,花萼相辉楼连只鸟都飞不进去吗!”
“陛下恕罪,是臣的疏漏”
此时的李辅国有苦难言,是肃宗恩准高力士可以索取物资,可如今自己要是这么说,那就等于给肃宗难看,他根本不敢言明。肃宗也一定知道是他自己松开口子的原因,身为侍臣,揽罪自然是第一要务。
李非心中自然也十分清楚,于是就错开话题说道:
“当务之急,是加强内卫,长安实行宵禁,紧闭城门,任何人不得进出!在京所有官员不得交往,各自居家待命。”
李非内心其实非常纠结,他始终不敢将禁军可能哗变这件事挑明。又担心韦坚知道这件事后,在背后上下其手,更难处理。
可就在这时,门外一个声音响起:
“门下省侍中韦坚求见~~~~~”
怕什么来什么。韦坚入殿后,直接说道:
“蜀州太守杨毅来报,说蜀州生乱,诸多房屋被焚,官员被杀,贼人下落不明。”
李非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猫腻。李辅国此次派人都是内侍省的亲信,并不想惊动当地州府,李非也专门给李辅国交代过,尽量隐去身份,出什么事和李辅国直接联系。那为什么这边李辅国的信刚到,那边的公文就同步抵达,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。
李非和李辅国对视了一眼,李辅国的眼神也透露出一丝迷茫。
“朕已经知道了!怎么又来一遍!”肃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。
“陛下,此事看似是个小事,其实不然。有人在焚毁的商铺内发现了一个禁军腰牌,乃是属于北衙右龙武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