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
自从封了花萼相辉楼,杨国忠便销声匿迹,再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过。李非始终认为杨国忠是色厉内荏之徒,胸无点墨,纯粹靠权势压人,也并不精通于谋略,那就只有一种可能,这一切都来自于高力士的安排。
之前高力士一心求死,也许就是为了给外界放出一个信号,原本隐藏在皇城之内的前朝势力,此时恐怕已经蠢蠢欲动了。
韦坚看李泌无话,转头对肃宗说道:
“陛下,非我有意杯葛于陈大将军和右相,如今内忧外患之下,朝廷众臣当上下一心,同仇敌忾。内忧不解则外患难除!臣恳请下旨,将陈玄礼和李非暂时于刑部看押,待一切查明之后再做定夺。”
韦坚终于露出了獠牙,李非听完韦坚的慷慨陈词,直接上前一步说道:
“陛下,当初左相也是带三百禁军出巡,归来只剩十几人,那个腰牌为何断定不是左相护卫所遗留?”
这是李非苦思一夜最终的手牌,李非知道,李泌那边对于韦坚随行的护卫依然在暗中进行着调查,如果有所突破,也许还有翻盘的希望。只是没有机会提前沟通,李非心中并无底气。
韦坚看上去对此也没有防备,眉头皱了一下,想了想说道;
“我从幽州之地一路辗转返回长安,三百禁军确实伤亡殆尽,但这些禁军护卫尽忠职守,无一人投降,余皆战死沙场,随行之人可以作证。且圣上也已经给了恩赏,难道右相认为陛下此举有失偏颇吗?”
“那左相能详述一下朔州以西发生的战事吗?”李非反问。
“不知右相这个时刻为何突然问我这个?不过,我看右相一直在质疑我也有暗通之嫌,臣不愿意再浪费口舌,恳请陛下将我与右相一同收监,待一切水落石出之后,再依唐律处置。”
韦坚顾左右而言他,反而突然提出了这个要求,倒是颇出乎李非的预料。
左膀右臂一同羁押,政事堂再次空置,且韦坚还肩负各道的募兵之责,这一下子把肃宗搞的非常为难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“陛下,臣还有一事要奏。”李非此时撇开韦坚,突然说道。
“说吧!”肃宗发话。
“此时长安城内暗流涌动,百官禁足、实行宵禁还远远不够,臣恳请陛下下旨,无论官职大小,立即羁押城中所有杨氏族人以及有所牵扯的官员,以防有人祸乱长安!另外,史思明叛军此时一定盘踞于长安附近,只等一声号令,趁乱进犯京都。”
此话一出,石破天惊!连一旁的韦坚都愕然瞠目。
“你说史思明就在长安附近?”肃宗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