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宗对此颇为忧惧,朝议之时,问众臣的意见,无一人敢言。都知道一旦睢阳丢掉,对于整个战局意味着什么。李非和韦坚都知道结局,但也不敢说,因为都怕万一。神明之言现在已经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一旦生变,错估了形势,高仙芝的下场很有可能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。
李非和韦坚的心中第一次想法趋同。
安禄山过了济源,转道向东,一路抵达夏县驻扎,离蒲州和桑泉都只有不到百里的距离。郭子仪已经舍弃同州,率军和王忠嗣合兵一处,想以九万人马据城坚守。而在泾州的封常清在肃宗的要求之下,调往云阳,离长安不过四十里的距离,以防不测。
大军压境之下,紧张的气氛越来越浓厚,各地的军报似雪片一般不停的发往长安,兵部一片忙碌,屈海那边也不断将各种军报汇总之后递交政事堂请求裁夺。
看得出来,不管是前方将士还是朝中官员,都有些慌乱。
就在这个时候,此前派往回纥的信使返回长安,又带来了一个不利的消息。
回纥不但拒绝出兵,也不愿意再去征讨北奚、契丹、罗等这些游牧部族,说暂时需要休养生息。问其原因,竟然是由于此前的唐使恶言侮辱回纥可汗,当面撕了回纥的国书。
又是满朝皆惊!
因为战乱,长安的回纥使馆早已经人去楼空,但和回纥的关系一直相当稳健,因为回纥可汗的名号一直都是由大唐天子敕封,此前李适之叛乱回纥不惜千里奔袭助阵,短短几年过后,态度竟然彻底翻转。更为可笑的是,理由竟然是唐使侮辱。
在这个时候,肃宗和满朝的大臣就是再傻,也能嗅出回纥的意图。
在大唐的最为孱弱的时候,身边又多了一头恶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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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辈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