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我狂道:“啰里啰嗦的,有完没完,走了!”说罢,带着云天行朝寺外飞奔而去。
银发负手而立,眯眼望着两人消失在墙头,忽然身子前倾,“哇”的一声,吐了一口血出来。
净念一惊,忙上来扶住,道:“师叔祖,您老人家无恙吧?”
银发摇了摇手,道:“无碍。”
净念见师叔祖只吐了一口血,并无大碍,略放下了心。起初还以为会师叔祖会不承岁重,元气大伤,没想到只是吐了一口积血,真要数算起来,这也算是幸事一件了。
银发道:“外面的事情怎么样了?”
净念道:“刚才收到消息,多数人已经下山了,现在还没离开的,也正准备走了。”
银发点了点头,道:“净念,你去跟你净空师兄说,就说我被笑我狂打死了,不要悄悄说,也要那些还没离开的人听一听,好传散出去。”
净念一听这话,便知师叔祖又要“圆寂”了,这一招早不知使过多少次了,便道:“师叔祖放心,我自会处理妥当。”
银发点了点头,转头望向场中那根“擎天大柱”,道:“这根顶梁柱是御赐佳品,内部稍有损伤,若要寻找替代品,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,你再找几个技艺精湛的木匠来修补一下,凑合着用用吧。”
净念向顶梁柱看去,见其直挺挺的矗立场中,底端也不知没入土中多少。刚才他在院外看得真切,是师叔祖一脚一脚踏进去的,若说柱底削尖了倒还说得过去,这底下可是一个盆口大小的平面,便是他自己,都没有这般功夫。
净念稍稍抬眼看了师叔祖一眼,见他呼吸匀称,面色如常,并无任何衰竭之象,不由暗暗心惊。
银发又指向藏经阁,道:“前檐塌了一些,也找几个用心的工匠来补一补,这些事拖延不得,即刻遣人去办。你去吧。”
净念连声应了,正要退出,却忽然停住了脚步,道:“师叔祖,还有一事。”
银发道:“何事?”
净念先叹息了一声,方道:“内贼找到了。”
银发转过身来,皱眉道:“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