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8章 老太监-3

听他这么一说我就乐了,我说没跟你下药,你这是让糖浆给烫的。

我说你现在去趟洗手间,从自来水里接点凉水往你的腿上泼,等到腿上的糖浆凝固了,你就能把他们抠下来了,没事只是皮外伤,回去涂点药膏就好。

听我这么一说,王铮猛的一怔,说等一下您说我这腿是被烫伤的,也就是说我刚才感受到的是烫伤后的疼痛?

我冲他笑了笑说没错,你的腿已经被我治好了,你以后可以继续跳芭蕾舞了。

王铮喜极而泣,砰的一下站起来抱住了我。

我猜他嘴里想跟我道歉,但是因为此时太过激动,眼泪将喉咙给封住了,根本就说不出来话。
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我说你先去洗手间把你的腿给处理一下,待会儿你再过来,我还有话对你说。

听我这么一说,王铮立刻抹了抹眼泪,然后跑去洗手间了。

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,周围的群众都凑过来十分好奇的看了看我放到桌面上的那个玻璃杯,他们问我,这杯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?

我怕吓着这些人,于是只告诉他们,是寒气。

因为大家都比较了解老寒腿这个病症,所以跟他们这么说也是希望他们不要再问了,毕竟他们也不是当事人,告诉他们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必要。

这个时候王铮蹦蹦跳跳的回来了。

可能因为是芭蕾舞演员身体比较轻盈,所以蹦蹦跳跳的时候就仿佛是脚底下安了弹簧。

等他来到我身边坐下就兴奋地告诉我,说他现在觉得这条腿轻盈极了,已经恢复原来的那种感觉了。

我冲他点点头,我说这样很好,你以后可以继续跳你的芭蕾舞,但是除了学芭蕾以外,你还要再学习一下洞察人心。

王铮被我说的一愣,他说您这是什么意思?

我把桌上的玻璃杯往他那边推了推,我说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?

由于刚刚兴奋的过头了,王铮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我手里的玻璃杯,现在看见了,这才想起来,说刚才好像是从我腿上弄下来的…

我凑近他,悄悄的跟他说,这里面是一只小鬼儿。

可能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儿,王铮当时吓得脸都白了。

他结结巴巴的问我,说:小……小鬼儿?

我点了点头,我说你的腿一直麻木沉重,没有知觉,都是因为他的缘故。

我一开始用糖浆往你的腿上试,结果当我把筷子拿起来的时候,发现上面的糖浆都不见了。

而且筷子头一干二净,就像是被人给舔干净了。

我当时就怀疑你的腿上应该是被小鬼缠上了。

小鬼嗜甜。

等我将整张油纸全部都涂上糖浆,它自然会忍不住的出来舔食。

这个时候我再抓他就容易多了。

王铮听我说完,看了看那个玻璃杯,当即吓得顿时往远处坐了坐。

但是我又不想我说的这些话被别人听到,于是就薅住他的衣服,又把他给拽了回来。

我说这个小鬼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缠着你,你自己想一想,有没有去过荒野坟地,或者是去过一些不干净的地方。

王铮仔细的想了想,说他每天的生活很规律,三点一线基本上就是舞蹈训练室,还有宿舍食堂。

平时基本上很少出学校,如果出去也只是跟朋友们去逛逛商场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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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他这个人其实胆子很小,别说是荒野坟地了,就是有的时候晚上去个厕所,都有些肝儿颤。

然后他就想起了我刚刚跟他说的,要学会洞察人心这句话。

这孩子总算是机灵了一回,他猛的看向我,一脸难以置信的问我,说您是不是想告诉我,我是被人给害了?!

我看他还不算真傻,但是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心机的样子,于是点到为止,没有多说。

我让他把这个杯子带走,回去找一块红布包起来,然后放到一块阳光比较充足的地方埋了。

王铮虽然心里害怕,但是他知道我这是在帮他,所以咬着牙硬着头皮的,还是接过去了。

他本来还想问我害他的人到底是谁,但是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?

我说你有没有人家作案的证据,你就算是知道了他是谁,难道还能去找他对质吗?

通过这件事情认清一个人的本质,以后远离他,这就可以了。

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,只要你有心好好的观察一下,自然而然就能发现。

你的腿恢复如初,谁最关心你,谁最震惊,谁的态度最为反常,凶手就是谁。

王铮听我说完便点点头,然后将那个杯子揣进了衣兜里,准备走了。

然而刚走到一半,他又折返回来,将自己兜里所剩的200块钱拍到了我的跟前。

我甚至都来不及拒绝,他就一溜烟的跑了。

葛军在旁边看的直乐,他还说呢,以后再出来吃饭,我肯定得叫上你,这以后出门都用不着花钱了。

我当即瞥了他一眼,我说你想的美,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千奇百怪的事儿给我看呢?

结果我话音刚落,就见一位长相十分清冷的大姐姐坐到了我们这桌的旁边。

大姐姐穿着正装盘着头发,看起来像是一位公务人员。

果不其然,在介绍的时候,大姐姐说她叫梁静,是附近商场的财务主管。

她说刚才我跟王铮说的话,她基本上都听见了。

她对于我尊重她人隐私的态度表示赞赏,所以也想请我帮她看一看。

梁静的面相属于那种清冷的苦相,所以她一路奋斗到现在这个位置,一定受了不少的苦。

我虽然对苦命人是抱有恻隐之心的,但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不能破,所以我当时还是直接告诉她,我不给人算命。

梁静倒是没有失望,她说她并不想让我给她算命,而是想让我帮她看病。

这样的话我还能接受,我说那您哪里不舒服呢?

梁静一开始没开口,像是有些犹豫。

但是她没说话,我也没有催她,而是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。

大概是被我这种佛系的心态给感染到了,随后梁静叹了口气,然后将自己的头顶伸过来,用手将表面的头发扒开,说斑秃,您能治吗?

我一看她头顶那一块一块的斑秃,当时都惊呆了。

因为我基本上很少看到有女性斑秃这么严重的。

尽管她表面头发梳的一丝不苟,将头顶上的那一块一块的斑秃都遮住了,但是真的将那层头发掀开,里面斑秃的严重程度让人看了,还是觉得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