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镯子一碎,我家那老太太就身子一软,直接晕倒在太师椅上面了。
那女鬼原本跟镯子是一体的,镯子已经碎了,那女鬼没了这层屏障的保护,她受不住这道观里的阳气冲击,马上就灰飞烟灭了。
当时吴大姐战战兢兢的,还有点不太相信,一再的跟我确认,说韩道长那女鬼真没了吗?
我说当然是真的,不信你瞧瞧我上的那三炷香,这不也跟着灭了么。
他们两口子听我这么一说,这才稍稍放下了心。
但眼下还不是完全放松的时候,太太的胳膊还肿着,这种情况得去医院去溶栓,把淤血给排出去。
经过这么一提醒,他们两口子就赶紧带着老太太去医院了。
到第二天下午,吴大姐给我发消息,说老太太问题不大,胳膊已经开始消肿了。
我当时还买了点水果过去看了看,结果还没到病房门口呢,就已经听到里边吵起来了。
吴大姐当时看见我以后赶紧迎出来了,一脸无语的把我拉到一边,说您别进去了,不够糟心的呢。
细打听之后才知道,这老太太稍微一好点儿,就开始骂大街。
本来以为儿子得好好的,说几句好听的,没想到窝囊了一辈子的这个好儿子,突然之间反抗了,说等老太太出院以后就送她回老家去。
因为经过这件事以后,即便是亲生儿子,也开始心累了。
老太太当然不干了,在我到之前已经闹腾半天了。
我当时把水果放下以后,随便嘱咐了几句就赶紧离开了。
当时回道观的时候,刚好是晚上8点左右。
往回走的时候,我还在路上遇见了个飘儿。
我就简单跟你们说说吧。
当时我看时间还早,原本是想去吃顿羊蝎子的。
但是我经常去吃的那家店离医院稍微有点距离,中间得倒趟公交。
不过这个点回去也是我一个人,所以我就不辞劳苦的去倒公交了。
那个点儿其实也算是晚高峰了,在公交车站等车的人很多。
我向来是不愿意跟人群一块去挤的,所以就躲在了众人的后面,坐在了公交车站牌旁边的椅子上。
我那会儿正等着人少的时候再往上挤呢,突然就听见嚓嚓嚓的几声,像是拖鞋蹭地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。
我扭头一看,好家伙,一个干瘦干瘦的大姐,这会儿正双眼迷离的、跟踩高跷一样的踮着脚往路边儿一个卖肉夹馍的小摊前晃悠呢。
大姐虽然干瘦,但是一身的名牌,一看就不像是没钱的。
别人都在那扫码付钱买肉夹馍,只有这个大姐,眼睛一点神都没有,一直站在那摊位旁边闻味儿。
我当时一看就知道,这大姐肯定是让什么脏东西给垫了脚了。
现在这人流量这么大,一个不注意,可能就要出事故。
于是我就走到那肉夹馍的跟前,抹了一下他锅边的锅底灰,然后趁着大姐不注意,直接吹到了她的脸上。
我吹完的瞬间,那大姐就打了一个响天的喷嚏。
然后就是一声满是京片子的国粹!
这会儿再一看她的脚底,发现已经不踮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