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给地府烧状纸,之前还有过一个挺有意思的插曲。
可能是我跟师傅跟地府告状的次数太多了,在地府都挂了名儿了,所以之后有一次再给地府烧纸的时候,就被地府的阴差反向告了一状,告到了三清祖师那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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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差觉得我们多管闲事儿,平白的给他们增添工作量。
但是三清祖师也护犊子,不仅没有责备我们,反而还在我们烧状纸的时候,把铜盆里面的通宝通钱给弹出去了!!
那个意思就是,这原本就是你们的本职工作,之前顺道给你们捎一点儿铜钱,是给你们脸了。
但没想到你们只记着增加了工作量,却不想着自己的腰包也被塞满了。
这回不给你们铜钱,可那张状纸上面留了三清祖师的大名,比我们道士的掌门经验还管用,我就不信你们不去管这个事儿了!
于是从那以后,阴差不仅办事效率高了,而且就再也不敢给我们甩脸子了……
这一次也是一样,在我刚把状纸烧完以后,我们道观门上的门锁就咣咣咣的响起来了。
当时门外空无一人,也没有风,那么来者是谁,就不言而喻了。
我当时推了姚健一把,我说赶紧给你母亲磕头,她时间不多了,得去投胎了。
姚健当时哐哐一声就跪下了,他其实有千言万语,想和自己的母亲诉说,但是一开口,所有的声音就都被溢出喉咙的哽咽给淹没了。
当时姚健对着道观门口嚎啕大哭,似乎要把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全部都哭给母亲听。
我当时有点看不过去,就拉着他起来,然后走到了道观门外。
接着我用两指成诀,探到嘴边,借了一口气,然后在姚健的眼皮上面抹了两下。
等到姚健在抬起眼皮的时候,就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画面似的,顿时就张着嘴说不出话了。
可是当时姚健的眼神是惊喜的,是喜悦的。
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,一侧的脸向自己的肩膀靠拢,仿佛是在感受着母亲温暖的手掌。
那个时候眼泪从姚健的眼角落下,你就能看到,原本应该滴落的眼泪在中途消失了。
就像是姚健妈妈用手帮姚健把眼泪给擦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