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天真无邪的无邪,不是干干净净的无邪。
是以清白之躯入局,是打破九门的束缚。
是,,,是什么呢?
是一枚棋子,,,,,
无邪当天在坟前哭了很久,似乎将一辈子的不快都哭出去了,可身上那股子悲凉颓废感,让张山雨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。
无邪的这个名字,张山雨当然是一早就知道是什么意思,是从无邪取名字的那一刻,就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可张山雨从没和无邪说过这些。
无邪一直以为,家中给自己取这个名字,是希望自己天真无邪,干干净净的,到头来才知道,名字就是个算计。
他们在自己还是个婴童的时候,就开始了算计。
算计自己的,还是自己的家人,自己就是想逃,都不知道该往哪逃。
前半生的颠沛流离,无邪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人生选择出了错。
如今到才知道,不是自己选择出了错,是自己能走的路就这一条。
绝望的哭声,让张山雨突然感到有些愧疚,他沉默的抽着烟。
这个时候,谁都能去劝无邪两句,偏偏他张山雨最没资格。
张山雨这辈子愧对的人太多了,无邪更是重中之重。
但愧疚是愧疚,愧疚若是有万分重,但说是悔意,那是半点也无。
没心肝的东西,突然滋生出些许愧疚,就足够被折磨的遍体鳞伤了。
张山雨抽着烟走到了无邪的身旁,看着毫无生气的无邪,从怀里掏出个东西,递给了对方。
无邪看着面前的吊坠,是一个做的不怎么精细的狗牌,上面还刻画着两个字,小满。
想来,应当是最初那只叫小满的狗吧。
风吹动吊坠,将吊坠翻了个面,吊坠背后的字迹出现在无邪的眼前。
三寸钉。
这字迹无邪认识,是吴老狗的。
应该是当年,吴老狗送张山雨的东西吧。
看这保养的程度,张山雨这些年当是爱护的不行。
甚至可以大胆猜一下,这是吴老狗唯一留给张山雨的东西。
张山雨迎着无邪的目光,伸手将吊坠挂在了无邪的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