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观的群众纷纷劝解起来。
“秦风,我找你是通知你参加今晚的全院大会,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刘海中振振有词地说,“告诉你,现在一大爷生病休养,由我暂时代替主持全院事务,以后的大会由我来主持!”
“不是想知道今晚大会的内容吗?我现在就告诉你,今后我们院子里也要立规矩,无论发生何事,大事小事,都必须先告知我们三位大爷,经我们共同商议后再做决定,否则就是独断专行,不与大家同心协力,无法和谐共处!”
“嘿嘿。”秦风嘲讽地笑着, “你们那位仁大爷还真自以为能主持正义了?院里有人犯错,难道我不能直接报警,反而得先征得你们同意不成?”
“在你们擅自决定之前,可曾征求过院里其他人的意见?大家是否都支持你们这般行事?你们这分明是专横独断!街道办让你们担任院里的负责人,并非是要你们作威作福,更不是让你们颐指气使,任意妄为!”
“去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,在我这里,一切从实际出发,我问心无愧,这就足够了!”
愤慨之余,他转身迈入屋内,门被重重关上。人群中议论声四起。而刘海中则愣在当地,不知所措。
本想借今晚之势树立权威,结果威信未立,反遭秦风一顿痛斥,甚至受了一番羞辱。
真是颜面扫地!“罢了,罢了,回家吧。”
刘海中心态近乎崩溃,赶紧示意二大妈扶他回屋里去,免得在这丢人现眼。
不久之后,二大妈便搀扶着受伤的刘家三父子陆续进了屋。围观的人群议论一阵后逐渐散去,后院重归宁静。
没过多久,此事就传到了中院,传到了易中海的耳中。得知这一消息,他既感到惊愕,又深感失望。
他原计划通过二大爷的手好好教训一下秦风,让他遵守院内的规矩。
却万万没想到,二大爷竟然也未能压住秦风,反倒是被对方教训了一顿。
他心中满是沮丧与失落。
“唉,看样子在这个院子里,恐怕再无人能够镇得住那个混账秦风了!”易中海低沉地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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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那晚的事情,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之中,大会也无法顺利召开。
这一夜,易中海辗转难眠。他担忧着自己的工作。自己生病虽已出院,但病情转为了慢性病,需要长期休养。
不知道要修养多久才能完全康复,重新回到厂里上班...
如果拖延太久,不仅手艺会生疏,厂里也会逐渐将他淡忘。到那时,他可能会失去职位,在厂里的地位大不如前。
一想到这些,他就焦虑不已,痛苦不堪。
“明日先去厂里探探情况,确认一下厂方对我的安排。”易中海默默盘算着。
他计划明天亲自去厂里询问详情,了解领导的态度,这样才能安心一些。于是次日清晨,他独自一人缓缓走向轧钢厂。
平日里只需走一二十分钟的路程,这次他却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抵达。
途中每走一段就要歇息几分钟,喘息稍定后继续前行。终于来到厂里,他走进车间,找到了车间主任刘主任。
“刘主任,我目前身体抱恙,医生建议需要一段时间休养,不过病情正在逐步好转,相信不久就能痊愈并恢复工作状态。”
在与刘科长会面后,易中海开口了。
刘科长颌首回应:“这事儿我们都已知晓,既然如此,你就好好调养身体吧,车间的工作暂且放下,不必再挂念。”
“那我这个月的薪酬……是不是能够……全额发放?”易中海忐忑地询问。
他对此问题尤为关切。
自己因病住院治疗,并非是无故旷工。他期待即便在家休养也能领取薪水,尽管心里明白这希望渺茫,但仍心存一丝期盼。
“这恐怕做不到。”刘科长摇头说,“你的工资将按照实际出勤天数结算,从请病假那天起,你已经暂时停职了。待你完全康复并能重返岗位时,职务自然恢复,但在这段期间内,是没有薪酬的。”
“停职了?”
听闻此言,易中海心头一紧。未曾想自己的状况竟被视为停职处理,而非带薪休假。
“为什么呢?”他急切地追问,“刘科长,我可是因生病才不能上班啊,难道我在治疗和恢复期间就没有工资吗?即使不能全额发放,至少也该给一部分吧?”
刘科长严肃而明确地解释道:“很抱歉,你这不是工伤所致,而是自身患病,确实没有‘带病休假’这一规定。”
“……”
易中海脑中一片混乱,内心瞬间崩溃。
没有工资,那就意味着收入为零,损失惨重!
“易师傅,你还是先安心治病吧,不要过多忧虑这些,对你而言,恢复健康才是最重要的,毕竟你现在是个病人。”刘科长安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