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办啊?”
薛凯坐在一旁的椅子,气愤道:“欺人太甚!真是欺人太甚!李贞,既然你做初一,就别怪老夫做十五了!”
薛凯的能力虽然远比不上楚胥这种顶级幕僚,甚至和福临安这种级别的人都没有可比性。
但他毕竟在宫里做了几十年的高官,这点政治嗅觉还是具备的。
李贞想造反是真的,但写这封信,可不是傻乎乎的露底。
而是故意卖惨。
李贞虽然暗地里做了不少事,但明面上却还是清白的。
就是林云现在也只是怀疑,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李贞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。
所以,一旦薛图将这封信交给林云,不但绊不倒李贞,反而会落得个陷害朝廷重臣的的罪名。
最重要的是,这件没发生的事,一旦暴露。
李贞反倒成了受害者,林云再想收拾他,可就难了。
因为无论李贞有没有露底,只要林云对他出手,满朝文武第一反应就是林云要卸磨杀驴。
这种事林云又不是第一次干了。
到时候朝廷人心惶惶,影响到林云的威信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再想修复信任,让满朝文武相信,可就千难万难了。
“爹,您该不会是要直接找李贞算账吧?”
薛图已经害怕了。
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官场上的尔虞我诈,虽然每天都能见到政治的可怕,却没有亲身体验过。
薛凯勉强一笑:“好了!小图,这件事你做的很好!刚刚你要是一时头脑发热,进宫见了皇上,咱薛家就真的完蛋了!”
“从明天开始,你就给爹老老实实在家待着,什么人都不要见!爹会派人严密防守,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混进来了!”
“爹打算做什么?能否让孩儿心里有个底?”
“干什么?当然是报仇!既然他李贞不仁,就别怪老子不义了!”
薛凯很清楚,这封信的杀伤力有多大。
交给林云是下策,交给林云信任的人,用那个人的嘴汇报林云,才是聪明之举。
而薛凯深知,现在林云最信任的人表面上看是楚胥,或是福临安。
但实际上却是郑有利。
在他看来,郑有利从前只是林云的家奴,却能被一路扶持成为国士院的二号人物,这才是最大的信任。
“郑先生…”
薛图恍然大悟。
翌日清晨。
李贞在床榻猛然睁开眼,看着躺在身边一丝不挂的女人,他猛然坐起身,换上衣服就走出卧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