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找到师母说的那个盒子。
盒子四四方方,没什么特别的,里面只凌乱的放着几本书,还是几本毫无价值的杂书。
书不是师母放的。
难道是周夫子临行前将书信拿走后,又随意在书架上选了两本杂书放进盒子里?
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,这操作是不合理的。
顾卿爵眉目微拧,有没有可能,周夫子的书信是后来被人拿走的。
或许当时盒子里面的书信很多,他没有时间一一翻找,情急之下将所有书信拿走,又匆忙的从书架上拿了两本书放在盒子里,好让后来的人以为,这个盒子,原先就是放这两本书的。
从书房回来,顾卿爵将自己的猜测,一并告诉严捕头。
随学子张心余去找周夫子衣服的朱福明也回了暂时搭建的灵堂,朱福明手里还拿着周夫子生前穿的那套衣服。
衣服不太新,湛蓝色的浅印着几朵荷花的长衫,鞋子为了舒适,周夫子都是穿的黑布鞋。
朱福明轻声在严仁许的耳边道:“周夫子的身上,甚至是鞋子上,都有酒味。”
这么小的声音,旁人听不见,但顾卿爵听的一清二楚。
如此,疑点更重。
听周夫子的夫人言,当时周夫子接到这位好友的来信时,说好友约他,是因着今年的秋闱一事,想要探讨一二,私塾里有几个学子也参加了今年的秋闱,起了这个心思,才决定去会好友。
即便他们聊得兴起,周夫子一高兴,破解了,喝了酒。
退一步讲,就算是喝醉了,也不能将衣服,甚至鞋子上,都撒到这么多的酒吧。
再退一步讲,如此情况,作为他的好友,也不会让喝的伶仃大醉的好友,自个骑马回来。
“周夫人,你可知,你丈夫是去会哪个好友?”
现在这个情况,那约周夫子相聚的好友,十分可疑。
陈若菊摇头:“这事,清崖只是和我提了一嘴,我也不知是哪个约了他,不过他从京都回来这些年,相交的好友就那么几个,离的近一些的,就是同源镇的白家家主,还有一个是泰泽镇的何思明。其余的都离的远。”
泰泽镇,在同源镇的西面,与太和镇三个城形成犄角。
到泰泽镇骑马,差不多就是一两日的路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