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苏亦欣只想说，这只鬼也太嚣张了。

其实，如果不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浓郁鬼气，单就这样看着他，真的会以为他是个人。

澹台汐想从血玉中飘出来，但这个地方对人没有任何影响，可阴鬼之物，有着致命的杀伤力，尤其是澹台汐的道行，还没有面前这只大鬼王的高。

“澹台前辈，是他吗？”

澹台汐隔着血玉，却不敢相认，因为面前这个人并不是她记忆中那个人的模样，只依稀有一点影子罢了。

但声音是他的。

苏亦欣也奇怪，澹台汐确定声音是她的旧人，可那张脸却变化极大。

“会不会是时间久远，你记错了？”

“不会，我一定不会记错。”

“那你要不要试着跟他说几句话？”

澹台汐：“我想出来，让他看看我，我想看看他的反应。”

“可这佛塔有高僧加持的法印，我怕你受不住！”

“没关系，我可以的。”

苏亦欣叹了口气：“好，要是撑不住，及时告诉我。”

澹台汐飞出血玉，立刻闷哼一声。

难怪大鬼王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儿，她也是鬼王修为，可只是这么一会，就有点承受不住。

“你还认识我吗？”

大鬼王淡漠的看向澹台汐，眼中带着不屑。

澹台汐瞬间觉得自己心脏处被狠狠刺痛一般，她是鬼，明明已经没了心，看见这样冷漠的眼神，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心痛。

大鬼王只看澹台汐一眼就将目光落在苏亦欣身上：“是我离开太久了吗？什么时候人修能跟一只鬼和谐共处？”

澹台汐不死心，挡在苏亦欣面前。

“你真的不认识我了？我是澹台汐，在很久之前，你还是人的时候，救过我一命。”

大鬼王终于看向澹台汐：“我救过你？这可有意思了，我只记得我杀了很多人！”

澹台汐的鬼体在抖。

也不知是因为大鬼王那句话，还是她已经到了极限，无法再与这法印对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