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罗书记好,我小刘啊!我在三镇市呢!”
“小刘啊,我说你来三镇也有回数了,怎么一直不找我坐一坐啊,是不是生疏了?”
罗书记电话里的声音有些阴柔,但还算温和,不过,其中埋怨的情绪是表达的很直白的。
可见,罗书记确实想刘广林找他坐一坐。
当然,这也很好理解。
面对刘广林这样一位满身正气,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干部,难道不应该趁着他还在蛰伏的时候好生亲近亲近吗?
“老书记,您就别说了,我在您办公室门口等了一上午,小刘我有些不明白,我们之间纯洁的革命友谊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。
所以,我才委屈地给您打这个电话。”
听到这里,一直保持着僵硬笑脸的某秘书,突然就垮了,垮得就像一团面。
罗书记也是个妙人,就听见他叹气一声,遗憾地说道:“还能是为什么呢?我被信息隔离了嘛!
唉,人老了,总是想着很多有的没的,人越老胆越小,看来是普遍规律啊!”
刘广林告诫自己要厚道,既然罗书记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老了,那今天这个事情就这样算了。
“您可不老!正是逻辑智慧最为成熟的年纪,楚天省的经济建设需要您!”
刘广林什么都没说,却又把什么都说给罗副书记听了,甚至都直言不讳地告诉罗副书记,我知道你下一站就是楚天省长。
他正拿着电话呢,就看见罗副书记已经出了办公室,亲自把刘广林接了进来,随后若无其事地吩咐着面色惨白的秘书,“小李,去泡杯茶,就那罐狮金山的采花毛尖。”
罗副书记的办公室不算大,布置的很简朴,一张“党领导一切”的横匾,悬挂在他的身后。
刘广林是个会书法的,看着这厚重的隶书,知道罗书记是个书法行家。
“老书记,您这里是党领导一切。可西陵市的某些同志,是权力领导一切。
甚至为了争取权力,已经够到了破坏组织程序和威信的地步。
您是省委副书记,我只能求助到您这里来了。”
罗庆全一阵头大,来省委这一段时间,随着他去往京城的次数增多,听到刘广林的故事也就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