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柳川棕鼻孔里传出一声冷哼,他双手负后,步履沉稳地向外走去,口中严肃地说道:“你这不孝子,将宝市钱庄的颜面丢得一干二净,还不速向赤云姑娘赔礼道歉?”
柳浪闻声猛然回头,见到是柳川棕,脸上的狂妄之色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惶恐。
“父……父亲……孩儿只是与赤云姑娘打趣……打趣而已,我这就去给赤云姑娘赔罪……”柳浪的声音颤抖,显然是心中极为恐惧。
柳川棕看着儿子这般模样,心中不禁长叹,失望之情溢于言表。他摇了摇头,转向林凌风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:“犬子无礼,让小友你见笑了。我们现在就前往宝市武斗场吧!”
在柳川棕的引领下,林凌风、林惋、赤云香等人很快便抵达了热闹非凡的宝市武斗场。这里人声鼎沸,修为高深的修炼者比比皆是,他们或独自修炼,或切磋武艺,气势如虹。
当然,也有一些武道修为尚浅的修炼者,他们只能站在斗场的外围,用羡慕和敬仰的目光注视着那些武道强者,希望能够从他们的战斗中汲取到一些经验。
柳川棕一到宝市武斗场,便急匆匆地前往斗场深处的宫殿,显然有要事在身。
而林凌风、林惋和赤云香则走进了黄级武斗场。这座古老的环形建筑共分六层,每层设有三百六十个看台,设计之精巧令人叹为观止。从任何一个看台望去,都能清晰地看到黄级战台上的激烈战斗。
他们各自交纳了十个银币的入场费,便踏入了这个属于武道与荣耀的战场。
“九弟,你真的意欲参加这武斗么?以你现今的修为,恐怕还稍显稚嫩,与黄榜上的强者相较,仍有不小的差距。”林惋眉头微蹙,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林惋此言并非轻视林凌风,只是她深知宝市武斗场的比斗是何等残酷。毕竟,敢于登台亮相的,无一不是身怀绝技的强者。
赤云香亦附和道:“我也曾听闻,参战者在登台之前,都要签下一纸生死状。因为那些登台之人,都是心怀疯狂之志,渴望一战成名。他们在台上拼尽全力,招招致命,稍有不慎便会身受重伤,甚至有可能血洒擂台。”
“九弟,你还是待修为提升至武体境大圆满再参加不迟。至于购买炼器炉所需的钱财,你大可向父亲讨要。以你的天资,即便索要一百万枚银币,父亲也定然不会吝啬。”林惋继续劝说道。
然而林凌风却只是淡淡一笑:“且先看看情况再说吧。”
此时,一位年约三十有余的中年修炼者跃上擂台。他手握一杆赤红长枪,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。“我乃白鹤宗大弟子王衡,今日初到黄级武斗场,不知哪位英雄愿做我的首个对手?”他高声喝道。
赤云香闻言低声解释道:“这王衡我也曾有所耳闻,他在二十二岁时便已达到武体境大圆满的修为,如今在此境界已停留了十五年之久,其实力非同小可。我估摸着他应该能连胜七八场不在话下。”
在这神木大陆之上,宗门与家族的数量犹如繁星点点数不胜数。有些小型宗门仅有数十名弟子;而有些大型宗门则弟子如云,甚至统治着数十个宗门,其实力之强大可想而知。
正因如此,这些宗门与家族被划分为“三道九流”。诸如赤云香所在的“赤云家族”以及王衡所在的“白鹤宗”等便属于这其中的七流宗门。
比方说,那赤云香所在的“赤云家族”与王衡所属的“白鹤宗”,在江湖上均属于七流宗门。
云雾城,这座城池之内,宗门势力错综复杂。其中,有一个六流宗门稳坐钓鱼台,五个七流宗门各领风骚,十七个八流宗门遍布四方,而那些九流宗门,更是如雨后春笋,数不胜数。
这些大大小小的宗门,无一不受到五流宗门云雾宗的辖制。倘若有哪个宗门胆敢不从,便会被云雾宗视为歪门邪道,遭到其势力的围剿与清剿。
林惋轻启红唇,娓娓道来:“王衡的武功确实深不可测,但在这武斗场之中,高手如云,我料想他能够连胜六场,已是极限。”
赤云香闻言,美目流转,笑道:“既是如此,我们不妨去下个注,看看谁能猜中。”
“正有此意!”林惋与赤云香相视一笑,携手向那黄级武斗场最高看台的赌斗之处走去。
林惋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灵石,轻盈地放在赌斗台上标有“六”字的格子之中,她轻声道:“我押一千枚银币,赌王衡能连胜六场。”
赤云香也不甘落后,将一只装满银币的袋子轻轻放于标有“八”的格子内,娇声道:“我押五百枚银币,赌王衡能连胜八场。”
眼见二人纷纷下注,林凌风也心生兴趣。他稍作思索,便将一枚灵石稳稳地放在标有“七”的格子里,含笑道:“那我便取个中间数,赌王衡能连胜七场。”
赌斗台四周人头攒动,众多武林人士纷纷下注,都希望自己能够猜中结果,从而赢得一笔不菲的财富。甚至有人大胆地押注王衡能连胜十场,一跃成为黄榜强者。尽管这样的机会渺茫,但一旦成真,那将是财源滚滚,富贵荣华尽在掌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