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平淡的问道:“那怎么现在北徒了三百里?”
刘大夏义正言辞地说道:“陛下,臣修筑黄河的时候乃是弘治六年,今已经是弘治十八年,现在恐怕是河堤受到了侵蚀,以致黄河北徒,臣以为天地之力不是人力可以违抗的。”
朱厚照不满意刘大夏的回答,但现在他还说不出来什么,他只得再问刘健。
“首辅,你来说说,那今年的黄河怎么办,山东的流民怎么办?”
“臣认为,如果户部还有余钱,可征发民夫对黄河进行治理,并减免黄河两岸改道的赋税,并下发赈灾银两,对流民进行赈灾,如果没钱的话,可让当地官员对黄河进行修补,并减免赋税。”
说来说去,一个字,钱!
朱厚照不高兴的说道:“户部可开源节流,节省一部分出来,黄河暂时可不治理,但流民不可不管。”
户部尚书韩文为难的说道:“陛下,户部是真没钱了。”
“什么叫没钱?之前张鹤龄和周寿交的钱呢?你给吃了?”
朱厚照拍着桌子大声喊着,一来,他是借题发挥并不想让户部参与进皇店的生意来,二来,他也是真生气了,那张鹤龄和周寿刚刚补交的盐引钱,还没到户部半年呢,这就跟自己说没钱了,可信吗?
养心殿内的群臣顿时都跪了下来,韩文辩解道:“启奏陛下,庆云侯和寿宁候所上交的钱,臣已经发下去了,所以太仓库内所余银两并不多。”
“发到哪里去了,继续说。”
韩文继续说道:“发下去的银两乃是国库所欠的各级官员俸禄,不过俸禄的缺口仍然还有不少。”
就算如此,朱厚照觉着仍然不能让户部参与进来,大不了之后从内库拨出去一部分,给你钱和让你直接进来参与可不是一个概念。
“嗯。”
朱厚照点了点头,俸禄是发下去了,总不能去要回来吧?
韩文见陛下只是嗯了一声,也不再说话,也厚着脸皮说道:“陛下,之前首辅提议的让户部参与皇店管理,臣认为可行,其一皇店即将招募流民进入工作,缺乏管理,容易滋生皇店内部人员欺压流民现象,户部可对其进行监督,并对违法人员进行处理,其二……”
“行了,不要再说了,此事容后再议,众卿退下吧!”
朱厚照起身就要离开养心殿,又说道:“众卿面前的盒子,都是赐给你们的,盐和味精各两斤,众卿拿着回家做些菜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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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对了,朕看曾尚书就挺爱吃的,大伴,把诸位大臣面前的菜都给装到食盒里面,送至家中。”
“遵皇爷旨意。”
朱厚照不搭理他们,一马当先的离开了养心殿。
他一路回到豹房,一边走一边嘴里还说着气死我了,气死我了。
刘瑾这一路上就就听着朱厚照说气死了,到了豹房赶紧安排两个小宫女给朱厚照按摩,嘴里谄媚地说道:“皇爷何必跟他们生气呢,只要您不答应户部的要求就行了。”
“你懂个屁!”朱厚照骂了一声刘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