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氏说道:“家父与蔺叔父曾一起求学,后来蔺叔父高中进士,家父屡试不中,蒙蔺叔父不嫌弃,一直接济家父,我和丈夫成亲时,蔺叔父还来参加婚礼。”
朱厚照不解地问道:“那你丈夫是怎么死的?”
赵氏想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,眼中也泛起了泪花,说道:“不瞒公子,我发现亡夫时,是几日前的早上,当时因为家父生病,我就回到娘家照顾父亲,等到我回来时,就发现他横躺在屋中,早已没气息了。”
“仵作是怎么说的?”
“内外伤皆无,仵作说可能是天气寒冷,冻死在屋中的。”
“冻死?”
朱厚照仔细看了看自己所处的房间,窗户是正常的纸窗,倒也不漏风,他看向了地上的炭盆,里面很干净,看着也有些日子没烧煤了。
“赵娘子,家中近日过的应该很拮据吧?”
赵氏摇摇头,似是不愿意在这上面多说话。
朱厚照也只是顺嘴问一问,接着问道:“仵作认为是冻死,是不是他技艺不精啊?”
赵氏摇了摇头说道:“蔺叔父也来看过了,仵作不敢大意。”
朱厚照见状也叹了口气。
“现在天气越发寒冷,出现这种事情到也在意料之中。”
他说完就把手伸进怀中,拿出一锭银子,大概有十两,放在一边的桌子上。
赵氏不敢收下连忙说道:“这位公子,小女子一家已经受了叔父的许多恩惠,万万不敢再接受,还请公子收回。”
“大嫂子,我看你家中也不是很富裕,而且你现在一个人肯定很艰难,刚才的那几个人是来讨债的吧?”
朱厚照点出了那几个人的身份,看他们的气势就像是放高利贷的。
赵氏艰难地点了点头,低头说道:“他们已经来过许多次了,说是亡夫欠了他们的高利贷,一日不还就涨一日的利息,要不是他们惧怕于我同蔺叔父的关系,只怕早已将我撵出去了。”
“亡夫虽然颇有才华,但却也屡试不中,自从今年落榜之后,他开始频繁跟友人相聚,家里本就不太富裕,这样一来更加雪上加霜,之前他们已经来过家里闹过一回,无奈之下我去求了叔父,还清了债,但没想到他……”
朱厚照也没有办法,这种事情他听过不少,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,无非就是那几样,勾栏听曲,尤其是像这种标榜自己才华横溢的文人。
“赵娘子,有事一定要去找蔺叔父,他们那些人有时候是不跟你讲道理的。”
“我记住了,多谢公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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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厚照见状也是拱了拱手,主动提出告辞。
三人上了马车,直奔大兴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