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寿看着他落座之后说道:“大家都到了,我也就不卖关子了,我邀请大家来聚会,是有一件赚钱的大买卖。”
“庆云侯,果真是赚钱的吗?有这好事你能想着我们?在场的谁不知道你和寿宁侯那兄弟俩,因为一块地打起来了,能赚钱你自己不赚?”
周寿笑着说道:“他们恶了当今圣上,还在闭门思过呢。”
“当然是真赚钱,本侯家中的钱全都拿出来了,就连地窖都掘开了,就这我还嫌少呢,你们要是不赚,可以把钱借给我。”
“庆云侯快说到底是什么赚钱法子。”
周寿清了清嗓子,见众人都看向了自己,环视了一圈说道:“本侯有内部消息,皇店可以用宝钞购买盐和糖。”
“嗨,周侯爷就为了这事召集大家聚会?宝钞都形同废纸一般,耗子都不吃!你这不是在诓骗大家吗?”
周寿气定神闲地说道:“本侯可不是在逗大家,你可知道这形同废纸的宝钞,多少钱能买一罐盐吗?”
“多少?”
“与银同价,五贯宝钞一罐!”
屋内的许多勋贵都站了起来,顿时声音就乱了起来。
“庆云侯,你所言当真?”
“真的吗?我不信!”
“周侯爷你说句话啊,这可是真的?我家可还有几万贯宝钞呢,这不是天降横财吗?”
周寿拍了拍桌子,“安静安静,本侯所言句句为真,这个消息是本侯家中的商人传出来的,他在皇店担任掌柜,宝钞购买盐糖的章程就是他们讨论出来的,不日就会在北直隶各皇店张贴,届时宝钞就可以直接购买盐糖了。”
朱厚照见缝插针地说道:“庆云侯,想必你手中已经有了不少的宝钞吧?”
“确实,本侯已经用银子收购了不少。”
“那庆云侯既然知道了消息,怎么不闷声发大财,反而要告诉我们大家。”
“本侯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,是因为在座的都是京中的勋贵,按理来说应该抱团,以后各家有了什么难处,还希望各位互相帮助,本侯年岁稍长一些,自然做个表率。”
表面上看周寿是说大家互相帮助,但是实际上就是说如果自己有了难处,别忘了我。
魏国公世子徐壁奎明白周寿的想法,因为周寿最大的靠山,周太皇太后薨(le)了。
而且重要的是前一段时间,周寿还被当今圣上下旨申饬,还没收了一部分田地,相比较张鹤龄被禁足,其实周寿更不被圣上待见,要不然他也不会用这个赚钱的消息来换取勋贵以后的帮忙。
周寿看着许多勋贵面带思考之色,直接说道:“大家要是对这个消息不信任也没关系,各位可以将家中窖藏的金银借给本侯,本侯给你一半的利息,一百两还给你一百五十两,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