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王崇古大人递了牌子,说有紧急事情求见陛下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,朱祁镇正喝着豆浆吃着炸着金黄酥脆的油条时,三喜走进来禀报。
“他来干什么?”朱祁镇皱了皱眉。
“王大人没说。”
朱祁镇喝完豆浆,吃下最后一口油条,擦了擦手,对着三喜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三喜躬身退了出去,不一会王崇古就屁颠屁颠的小跑着进了暖阁中。
“臣,王崇古参见陛下!”王崇古跪下,磕头行礼道。
“这么早递牌子进宫见朕,有什么急事?”朱祁镇坐在椅子上,头也没抬,看着奏疏说道。
皇帝没让他起来,他就得跪着,王崇古却不管这些,还颇为享受,他膝行两下,郑重的拱手道:“昨日陛下一席话,让臣醍醐灌顶,彻夜难眠,觉得陛下的话真乃圣人之言,春雷炸顶,臣越琢磨越…”
“行了,有话直说,歌功颂德的话就不必说了,朕不喜。”朱祁镇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马屁,皱眉道。
“是。昨夜臣回去再三回味了陛下的话,知道陛下有意改革敝政,如若陛下想彻底断了官绅勾结的根,臣有一策!”王崇古绷直了身子,义正言辞道。
朱祁镇一听,放下了手中的奏疏,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崇古道:“你有何良策?起来说话。”
“臣以为千百年来官绅勾结之所以斩不断理还乱,根源就在于教化!”
朱祁镇一听来了兴致,暗道人才啊!
“你接着说。来人,给王爱卿上茶。”朱祁镇站起身,称呼也换成了爱卿。
王崇古顿时来了精神,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:“废除私学,广建官学,将教化之权牢牢掌控在朝廷手中。”
“我操,这王崇古自己以前倒是小瞧他了,以前只知道这货是个一心只想往上爬的官虫,没想到他还有这份认识。”朱祁镇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