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片蛇鳞都比铜钱大,硬度更是远胜铜钱,连少年手下全力劈砍都很难打坏。
可这少年啃下去,蛇鳞嘎嘣一下就碎了,在他牙口下脆得像薯片。
他再接连两口,几片蛇鳞都没了,露出底下柔韧的蛇皮。
这时巨蟒也觉出不妙,自己绞住的仿佛是根木棍,哪有血肉之躯的柔软和弹性?
莫说是人身了,这么粗的木桩,它也能绞碎才对。
而后它就感受到鳞片被揭拔的痛苦,再一看,少年再度张嘴,咬在新增加的这处伤口上。
他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已经变作又尖又利,如同鲨齿。
巨蟒顿时感受到难以言述的痛苦,就好像浑身的血肉都被这厮吸进嘴里。
而在众人看来,它饱满的身躯开始萎缩,伤口附近的蛇鳞开始成片脱落。
巨蟒痛得「呱」一声大叫,朝着少年喷出一口青火。
这不是火,而是它腹中酸液酝酿而成的瘴气,对皮肤有很强的侵蚀性,触者皮开肉绽、痛苦万分。
瘴气过处,少年脸上、脖颈上的皮肉果然被腐蚀,露出血红的肌肉。然而他不为所动,只是闭上眼睛。
巨蟒没招了,松开少年就往林地里跑。
「靠,疼死我了,你还想跑?「黑衣少年哪能让它逃走,反手将它拖回来,继续啃吸。
眼看自己越来越松像个皮口袋。巨蟒大叫:「我乃锷陵国特使,你杀了我必有后患!号陵国和宝树国都饶不了你!」
你不是山羽国的?「
少年松嘴,一脸愕然;「什么,你不是山羽国的?」
「不不,我是鄂陵国使节!」
「符节呢?给我看看。」
巨蟒吐出一把节杖。
有人上前举起,恭敬交给少年。
他拿过来对光细看:「嗯,果然是鄂陵使者的节杖。「
声音里有浓浓的遗憾。
「你找错人了!」巨蟒努力往外抽尾巴,「你放开我,我国可以既往不咎。」
「原来也是个特使,可惜不是我想找的。」少年咂吧咂吧嘴,有点可惜,「吃都吃了一半,算了,干脆吃完得了。」说罢他又抓起蛇身,用力啃咬。
这条巨蟒再求饶也无用,鲜血滴答中,它几乎变成了一条空口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