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也是。”贺灵川摇头,“但天神高高在上、盛气凌人惯了,一向只有它们践踏别人,哪容别人拿捏它们?我估计天宫忍不下这口气,早晚要找机会报复回去。”
“那敢情好。”刀长老拊掌大笑,“他们是搬不走的邻居,何时清账都不算晚呢。”
“墟山大阵呢?”贺灵川又问,“墟山是灵虚城的灵脉之源,原有的大阵被破除,无法再聚拢八方灵气为灵虚城所用。那么大妖们以后要如何修行?”
享受惯了特权,怎么舍得放弃?
“暂不清楚。”刀长老摇头,“岨炬曾经上当吃亏,现在清醒了,应该百般阻挠才是。”
即便灵虚城还能弄到下一张星图,但岨炬要是挪动墟山九峰位置,恐怕新的大阵还是造不起来。
“再说灵虚城事变的影响,我听说灵虚城的王廷上为了帝都砌不砌墙,差点吵翻天了。”
“砌墙?”贺灵川想起自己刚见到灵虚城的第一眼,蓝天白云之下那个没有城墙的巨型城市,对普通人来说是何等震撼!
当时白子蕲还告诉他,灵虚城不需要城墙。
那种骄傲和自信溢于言表。
现在呢,还有多少灵虚城人会保持这种自信?
“是啊。坚持砌墙的官员们认为,如果灵虚城有高门深墙,雷擎巨兽就未必能重创下城,并且当晚制造动乱的义士——嗯,他们说是暴徒——也没那么容易逃出灵虚城。”话讲多了,刀长老喝点水润嗓子,“为免重蹈覆辙,也给城民更多安全,灵虚城应该筑墙立门,没必要为了面子而埋下隐患。”
“反对派则认为,灵虚城不设门墙,既彰显强大自信,又推崇开放自由,才引得世上的高人才子纷纷来投;如果立起高门深墙,反衬其软弱,城民反而惊恐。我这里还听闻灵虚城的大司农当廷说了一句话——”
“哦?”贺灵川很感兴趣。看来大司农家成功逃过了不老药桉的重刑嘛,姚茂还有闲心上廷辩论。
“他说:这个时候,贝迦的脸面反而比里子重要。”
“这种事儿,争不出结果的。”贺灵川悠悠道,“妖帝最后怎么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