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、不必!”白魔吉已服用镇痛药物,还疼得直打哆嗦。伤眼之痛,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。“你怎么……?”
“金梼国内叛乱已平,我带兵返回,恰好赶上两千玉衡军前来偷营。”她带两万西罗军返回,会同老营原本的驻军,刚好能赶跑偷营的玉衡人。
“对岸浓烟滚滚的地方,是玉衡人的北辅城吗?”她手搭凉棚望向对岸的火光,惊讶道,“看这火光……将军终于把它打下来了?可喜可贺!”
她刚从外头回来,又跟偷袭老营的玉衡小队捉了半天迷藏,对大河西岸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,说得过去吧?
白魔吉本就是重伤之身,一听这话气怒攻心,往前走了两步正要开口,忽然两眼一黑,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身后众将纷纷惊呼“将军”。
陆无双一指中军大帐:“快扶将军入内治伤,谁也休要喧哗!”
待白魔吉被卫兵抬回去,她才转身询问众将:“对岸发生什么事了?”
她只是西罗军的督军,这一转身气场却有两米八,有两人下意识回道:“我们夺下北辅城,哪知玉衡军在城中布置炸药,把南北两面城墙都炸没了。玉衡军紧接着出兵,白将军眼睛中了一箭,于是我们就……”就撤回来了。
望见河滩上船只停靠、军队上岸,陆无双脸色并不轻松:“对方知不知道白将军负伤?”
众将互视几眼:“刚到河边,白将军中箭,从马上滑落,后被我们扶住,送到船上。”
“那么现在还放松不得,要防玉衡军渡河攻营!”
白魔吉手下的参将忍不住道:“陆督军,过去二十多天,玉衡军从不敢正面渡河来攻!”
“此一时彼一时。”陆无双往中军大帐一指,“白将军重伤,这里群龙无首,你觉得玉衡军的统帅不会把握这个机会?”
其实她想说的是,玉衡城的统帅原本在金梼前线慢拖慢打耗时间,不用再渡河打硬仗;可今晚形势突变,贺灵川已经没有留手的必要!
既然要打,就打得漂亮。换作她是贺灵川,一定会趁着白魔吉重伤的大好机会,率军渡河、扩大战果。
参将语塞。
若说玉衡城的军队比己方强,他不服;但若说对方统帅韬略出众,那是有目共睹。
他本想说这不关你西罗督军的事,偏在这时有人指着西岸大叫:“来船了,来船了!”
众人回头一看,果然河上影影绰绰,有一百四五十艘船往东岸靠来。
那不是贝迦的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