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也拉动了么?还是在你的帮助下。”
“我早就说过,这个计划最危险的不是启步,而是跑起来之后!”贺灵川掀开车帘,太阳已经出来了,他们正一步一步走入朝阳的光辉里,“你以为大车真正跑起来之后,方向和速度还是前头的小马决定的么?”
镜子想象那个场景,忍不住道:“那时的小马最可怜。”
那是身不由己被推着走啊,一旦脚步慢下来,恐怕就被大车碾成肉饼子。
主人还是这么狠,一如既往。
“爻王和王廷的官员利欲熏心,只见到了利益,却瞧不见风险。”贺灵川淡淡道,“无论他们是马还是车,都不重要了。我会带着他们,去撞他们本来不该撞、不能撞也不敢撞的东西。”
爻王、爻官、爻国,已经被裹挟在同一辆战车上。
不管谁想中途跳车,晚了。
在贺灵川的引导下,这辆战车撞击的第一个目标,就是妙湛天。
“你这一下,真能把妙湛天得罪狠喽?”镜子奇道,“挪用一点旧石头,我看也不算什么大事。妙湛天这点胸怀还没有么?”
“事情本身不大,关键在于态度。”贺灵川缓缓道,“爻国对妙湛天的态度、对天神的态度。”
“这种碰撞,说不定你得多来几次才有效果?”
“你忘了?这里还有一个青阳!”青阳最近韬光养晦,在朝堂上都很少发言。爻王可能兴高采烈,以为自己终于压她一头。但贺灵川知道,蛰伏在侧的青阳才是越发危险。
“她至少有两个特点。”贺灵川竖起一根手指,“对敌时伺机而动、不放过一点机会。”
“还有一个呢?”
“不择手段,关键时刻很善于牺牲别人、成全自己。”
“啊?”镜子迷糊了,“你从哪里看出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