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芹的泪水汹涌而出，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：“张凌，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冷血！为了部队，你连家里人的命都不顾了吗？”

张凌看着秀芹痛苦的样子，心中一阵难以言喻的愧疚和无奈。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她，但他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。

“秀芹，对不起……”张凌低声说道，“但这是我作为指挥官的责任。我必须为所有人考虑，而不仅仅是我们自己。”

秀芹的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，她摇了摇头，转身朝门口走去，声音哽咽：“张凌，如果我爹有什么事，我永远不会原谅你！”

张凌站在原地，目送秀芹离去的背影，心中仿佛被撕裂一般痛苦。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，而这个决定可能会带来难以弥补的伤害。

门轻轻关上，张凌一个人站在昏暗的指挥部内，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。他感到愧疚，感到痛苦，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沉重的责任感。

“我是指挥官，不是普通人……”张凌低声自语，仿佛在给自己找一个理由，“我必须为所有人负责，不能因为私人感情动摇。”

但尽管如此，他依旧无法摆脱心中的沉重和矛盾。张凌走到桌前，拿起那支早已磨损的铅笔，试图继续思考战斗的计划，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秀芹哭泣的样子。

“我是不是做错了？”张凌的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深深的疑问。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出于责任，但他也明白，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他失去一些最珍贵的东西。

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，夜色愈发深沉。张凌坐在椅子上，脑海中依旧回荡着秀芹刚刚的质问和她痛苦的表情。他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着铅笔，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和痛苦。

“司令，您还好吗？”赵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，打断了张凌的思绪。

张凌抬起头，强迫自己恢复镇定：“进来吧，赵刚。”

赵刚推门而入，一眼就看到了张凌脸上的疲惫和心事重重的表情。他心中一紧，问道：“司令，出什么事了？”

张凌沉默了一会儿，最终叹了口气：“家里的事，有点棘手。”

赵刚察觉到张凌的情绪不对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关切地问道：“司令，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？”

张凌摇了摇头，苦笑道：“这次是我家里的事，怕是你也帮不上什么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