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力妖王拿解药的右手停滞在口袋中,他瞪大着双眼,身形随即踉踉跄跄难于自控。
羊力妖王和虎力妖王则是缓缓匍匐而下,身体渐渐显出了原形的种种异状。
“董夫子的术真是信手拈来,让人羡慕不已!”
马车中,司马相如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羡慕。
虽是大敌当前,但这并不影响他溢美的夸赞。
看董仲舒施法是一件很让人舒心的事情,对方对法的驾驭堪称恐怖,几乎有言出法随的效果。
这是司马相如琴艺缺陷最严重的地方。
他抚摸着焦尾琴,很清楚自己弹奏的琴技至少还需要三百二十息的时间才能发挥效果。
如此漫长演法时间,即便威能再强也缺乏发挥的场所。
但该做的事情还得做。
眼下遭遇大妖偷袭,他看向远远处那道女子身影时,已经隐约猜出了对方的来路。
他们这边倒了一批人,对面倒了三个大妖,争斗显然不会维持在此前的状态中。
眼下在交锋,也会持续交锋,直到这种交锋分出一个结果。
司马相如很不看好自己这一方,但奋起反抗是必然。
若不尽心尽力,或他被妖击杀,或他侥幸逃命后在日后被追责太子被囚被杀一事,那同样是死的后果。
眼前的诌不归就是一个例子。
只要一个大型王朝想在境内找到某个人,迟早都会找到。
而且司马相如还没有诌不归的底气,对方至少能反向狙击周太尉、董仲舒,但他能狙击什么,拿焦尾琴砸人么。
想到诌不归反击周太尉和董仲舒,司马相如不免也动了心思。
“那个诌不归,眼下是你立功的时候到了,只要伱帮衬我们击退这些妖,殿下肯定能善待你!”
司马相如抚琴时朝着十余米处的马车喊了一声。
但他的喊话并没有引来任何回应。
马车上,负责审问诌不归的禁卫们已经呼呼大睡了过去,诌不归则是一双眼珠子来回转。
能醉倒众多禁卫高手的醉仙酒对他并不构成困惑。
可以说诌不归的个人实力不强,但作为一位炼丹大师,诌不归少有在专业方面被人打败。
他哆哆嗦嗦伸出手,在陈旧的布兜里掏了掏,一张符篆随即印在了手心中。
他身体一点点往外探出。
等到一巴掌推倒赶车的禁卫,诌不归也迅速跟随倒了下去。
但与禁卫跌落地面不同,诌不归落地后的身体不断向下坠。
只是短短数秒,他身体已经融入了地面,仿若被地面所吞噬了一般,又仿若陷入泥坑的人,短短数秒就再没了异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