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淳于缇萦虽说医术高超,但她修为实力一般,又是女子之身,出门在外怕是有些不便,你应该派两个人跟着她的!”
“我当时是有些考虑不周!”
一些事情单独做决定会存在缺失,但双方探讨后就能弥补其中的过错。
后知后觉回想起来,窦太主不免也认同当时的自己考虑不周,才引得当下较为被动,连取代义妁的女医都拿不出来。
一个女医官在朝廷中似乎没有什么重要性,远比不得诸多文官武将,但在有需要时就是无可取代。
朝廷人才济济,不断有新人冒头,但窦太主没想到时隔数年连取代淳于缇萦的医官都找不出,如今则是连取代义妁的女医官都欠缺。
“医术不像修行,修行可以迅速通达,但医术需要累积,想短时间产生替代人才的难度很高,尤其是涉及治疗修士的医官更是如此”皇太后道:“这些人都是国之隗宝,还望长公主珍惜!”
来来回回的探讨中,窦太主屡屡岔开话题,但又被皇太后时不时拉了回来。
这让窦太主没少挨批,她理亏下也只得承受。
等到被皇太后将事情重复念了三次,窦太主才找了个理由从长信宫脱身。
“能让太皇太后忌惮的大修士只可能源于仙庭,他们下界来得太快了,这根本没有给我们机会!”
皇太后面色微沉。
她喝退了宦官和宫娥,在大殿中来来回回走动,心中显然极为焦躁。
“你们过往针对先帝也就罢了,可如今是我的亲生儿子在执掌大汉王朝,我儿是这片宽广疆域的君王,而不是需要去成为仙庭的一条狗!”
皇太后目光看向胸口处悬挂的一根金丝线,金丝线又牵扯着她腰间一个小巧的银色铃铛。
她微微拉了拉金丝线,银色铃铛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这让她注目了银色铃铛很久。
等到再次摸了摸脑后发簪,又压了压头颅,微微刺痛的感觉才让皇太后止住了心中怨念。
“若义妁能扎针止我痛楚,淳于缇萦可以对我开颅破咒,他们就再也无法把控我!”
皇太后看向大殿中诸多竹简,脑袋里隐隐多了几分眩晕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