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员叹了口气说:“小混蛋被一刀刺中肝部,内部出血严重,再加上送医不及时,等到医院抢救的时候,已经伤重不治了。”
钟跃民不甘心的说道:“感觉有些便宜了这个小混蛋了,他伤了那么多人,害死了好几个,就受了一刀就解脱了,太便宜他了。”
江华又问道:“那一刀是李援朝捅的,他会受到惩罚吗?”
警员也没有厌烦,而是详细的说道:“因为李援朝事先跟治安局联系过,我们可以算他见义勇为,再加上周长利的行为确实令人发指,但毕竟是一条人命,法律没有判罚,李援朝也没有资格夺取,大概率是参加一段时间的学习班,档案上也会留下一笔吧。”
江华站起来说:“我送送您吧。”
警员把腿就往外走,还不忘叮嘱道:“最近这段时间,治安局的传唤要随叫随到,也不要在大街上闲逛了,我们会开展一系列的行动,打击违法犯罪行为。”
江华倚着门框,有些幸灾乐祸的对钟跃民说:“李援朝惨了,要真是在档案上留一笔,他的梦想就要破灭了。”
钟跃民若有所思的说:“哥,你也是赶巧了,李援朝刚捅了一刀,其他人就被你阻止了,想法不责众都不成了,不对啊,哥,这不会是你成心的吧。”
“瞎说什么了,我就是想成心这么做,也不一定能碰到这么巧的事儿。”
钟跃民点点头:“也是啊。”
李援朝算是在京城正式落幕了,没多久就听说了,李援朝进了治安局的学习班,再后来就没有他的消息了。
就算他从学习班出来,估计也没有脸面在京城的老兵圈里厮混了,大概率是去参军了,谁让人家家里比较有实力了。
六七年的春节就这么过去了,年前钟跃民和江华给钟山岳送去了丰盛的年夜饭,在王主任的特许之下,两人甚至陪着喝了两杯酒,算是团团圆圆过大年了。
因为上面的号召,其实这个新年并没有放假,平常怎样,现在还怎样,只有工厂的生产现场是一片热火朝天。
江华的叔叔伯伯照例给他送了一对年货,倒是让这俩个小子过了个肥年。
跨年的时候,钟跃民喝着酒,看着头顶上灯,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,也许是对未来的祈盼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