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雅真说着，眼眶里竟泛起了泪水。

的确是好多年了，可是那种伤痛和灵魂的折磨，却怎么都挥之不去。

忽然。

像是被潘雅真的话语，激活了某个死去的神经，潘宏宇惊恐地问道，“现在是......几几年，我......我怎么回事？”

潘雅真笑了，笑容里有一丝残忍，她语气温和又平淡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潘宏宇。

听完妹妹的讲述，潘宏宇人都傻了，呆了很久才缓缓脱口道，“我......死了，爸......把我救活了。”

一时间，潘宏宇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接受这个事实。

“你没死透，潘雅美朝你脑袋开的那一枪，没有要了你的命，子弹留在了你的脑子里。”

潘雅真说着，看着潘宏宇瞳孔不断的变化情绪，她就知道，哥哥已经想起了那天的一切。

“对......对......是潘雅美朝我开了枪，她......她先杀了潘宏宙，然后.......然后就朝我开了枪。”

潘宏宇总算是想起来了，脑门上的冷汗涔涔而下，“死”过一次，回忆起死亡之前的画面，依旧心有余悸。

他现在知道了，潘雅真刚才的话不是矫情，这种事，放在谁身上，都得做几十年的噩梦。

潘宏宇脸上的肌肉抖动不已，痛苦地闭上了双眼，努力地平复着心情。

“痛苦吗？潘宏宇，如果当初你手里拿着枪，你也会做出跟潘雅美一样的抉择吧？”

潘雅真冷不丁地一句话，直戳潘宏宇的内心。

潘宏宇猛地睁眼辩驳道，“我不会杀你们。”

“话术用得挺好，飞机怎么坠落的？不就是因为你跟潘宏宙吗？对，你可能不会杀我跟潘雅美，因为在你眼里，我跟潘雅美都不是潘家人，都是只会花钱的废物，压根儿也没有继承权，威胁不到你的地位，只是......潘宏宙一定会死。”

听到潘雅真的话，潘宏宇沉默了，他确定，如果枪在他的手里，他一定会干掉潘宏宙，至于两个妹妹，真的就是没影响的废物。

潘宏宇不想承认，也不想背负莫名的道德负担，毕竟事实不是这样，只是假设而已，他岔开话题说道，“之后......之后发生了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