捂着肚子的范娇芳恨恨地看着这一切,咬牙切齿道,“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吗?”
“听说过,但是不关心,也不想去关心,跟我有什么关系呢?”黄永盛继续在范娇芳的伤口上撒盐。
范娇芳继续缓慢而沉重地说,“我在天香楼被嘲笑,被欺辱,全都是因为你,哪怕是花魁,是摇钱树,都不免被冷嘲热讽,也都是因为你,我仅存的东西都没了,不是银子,而是希望。”
“我恨,恨你,恨天香楼,更恨我自己,我戳瞎了自己的双眼,被宋老鸨撵了出去,那些日子就像是跌进了地狱,那些丑陋肮脏无耻的男人们,一次次地糟践我,我......”
范娇芳曾经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,可是现在,当着黄永盛的面说起这些往事,还是不免疼得钻心。
黄永盛听着,不仅没有任何愧疚,反而有些不耐烦道,“我知道,我怎么会不知道呢?我一直都在平辽城做生意,我太知道了,你后来被一个卖艺的瞎子带走了,走就走了吧,你还回来干什么?不是自取其辱?”
听到这些话,范娇芳更是疼得全身都快蜷缩成一团了,“你既知道,你为何不肯救我,我已经失明,哪怕你装作一个陌生人,就能对我施以援手,哪怕花一点点银子都好,更何况那些银子都是我的。”
“打住,什么是你的?我的!再说了,我马上要成亲了,能跟你这种破鞋烂货扯上关系吗?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谁?哦,我忘了,你瞎了,看不见,难怪会说这种瞎话。”
黄永盛寡廉鲜耻地竟然开始嘲讽起了范娇芳,而他身边的女人更是笑得猖狂,嘴上还不饶人地咒骂。
“黄永盛,我所承受过的痛苦,我会让你也承受一遍。”范娇芳几乎是死咬着牙说出了这番话。
黄永盛讥讽道,“凭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