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大勇喝了一口茶,说道:
“长业兄,你这村里,住了多少石庄的抗日分子?”
周长业吓了一跳,连忙说道:
“杜乡长,鄙村虽然住了一些石庄人,但其中并没有抗日分子。我周长业就是有一百个脑袋,也不敢收留抗日分子。”
“在鄙村住的石庄人,大多数都是妇孺儿童。杜乡长,他们住在这里的时候,我向您上报了……”
杜大勇摆摆手:
“长业兄,你别害怕,我和佐佐木少尉不是来追究你的责任的。”
周长业这才松了口气,擦擦额头的冷汗,苦笑道:
“杜乡长,您吓我一大跳。您还是直说吧,您大驾光临,有何贵干?”
杜大勇道:“你们村里的石庄人,一共有多少人?”
周长业道:“男女老少,一共有二十八口。”
杜大勇道:“十六岁至五十岁的男丁,有多少?”
周长业微一沉吟:“这个还真没细算过,大约有七八个吧。”
杜大勇道:“你把这七八个男丁,全都带过来。”
周长业望了望旁边坐的佐佐木,低声问杜大勇:
“杜乡长,您是要把这七八个男丁,全部杀死吗?”
杜大勇摇摇头:“皇军宽宏大量,虽然石庄人和皇军做对,但皇军决定不追究他们的死罪,但是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皇军要惩罚他们去做劳役。”
周长业有些不懂:“做劳役?”
杜大勇道:“就是做劳工。皇军不是准备在石庄建个炮楼吗,就因为石庄人跟皇军作对,找不到施工队敢接那个建炮楼的活,到现在还没动工。”
“皇军就想着,把活下来的石庄人,挑选出一批年轻力壮的男丁,去做劳工,在他们石庄村的旁边,建造炮楼。”
周长业这才明白,原来皇军和乡长,是抓劳工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