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亏顾文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东西,不然她一定迅速回怼一句,“这也算门道?这只是常识好不好?”
顾永文黑着脸,看向顾文萱的目光如刀似剑,说出口的话更是既有威胁之意,又话里话外都在趁机挑拨离间。
“你小小年纪竟就这般长舌,难道就不怕你未来夫家嫌弃你私德败坏,然后悔婚另娶么?”
没等顾文萱继续回怼,白景洲就主动站了出来。
“如果说实话就是长舌,就是私德败坏,那你丝毫不顾同村情谊,甫一得势就立马回村公然索贿又是什么?亏你还是读书人,竟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这四个字都没有学到过么?”
顾永文气了个倒仰,他右手前伸,食指指着面色平淡的白景洲,“好,好的很,你给我等着!”
他就不明白了,到底是谁给了这乡下野小子勇气反过来质问他的?这乡下野小子这么做,难道就不怕他一并给他们家小鞋穿吗?
他环视在场诸人,“你们怎么说?也要放弃这个巴结讨好本官的大好机会么?”
众人谁都不吭声,但看他的眼神却像在看神经病。
村民们想的是,你这么嚣张县令大人知道么?你等着,等我们里正见到县令大人的。
顾永文和众人沉默的对峙片刻,发现众人确实不肯巴结讨好他,不由气得浑身颤抖,就跟突然中风了似的。
恰在此时,有几个胆小的妇人气喘吁吁跑了过来,她们冲到人群最前面,或是从篮子里摸出几把菜干、咸菜,或是从袖子里扯出一块粗布做的帕子、枕巾,或是干脆两手前伸,朝着顾永文一家递上四个鸡蛋。
她们笑的一脸讨好,嘴里还说着“恭喜”“永文可真有出息”之类的恭维话,可看清了她们所赠之物的顾永文一家却深觉自己受了侮辱。
尤其是顾永文,他差点儿就一口气没上来,直接原地归西,去地下问候他爷奶。
“你们这群贱民!”他声嘶力竭的大吼,“你们竟敢这般侮辱本大人,此仇不报,本大人誓不为人!”
吼完他就带着自己家人一起离开了,完全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发疯的那几个胆小妇人尔康手,“哎——永文——永文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