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咱们来商量任务分配吧。"剑毫搁置于几案,雪花般的女子抬起黛眉,视线转向前两者。
七公子微不可见地挪步而前,凝眸细察那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。
"首先,老实讲,由于不曾亲涉,我对编务之事并无熟识之处。"
甫开口,雪下的直抒胸臆如寒风破冰。
听到这话语,原先斜靠椅背慵倦而睡的霞丘诗羽立时清醒。
"是故,初始工作之际,我希望有同伴在一旁助我一臂之力。"雪花于记事簿上的"独行"两字边划下一抹勾叉。
七公子轻撇嘴角,虽然条理明了,却总有些微妙的不适。
"此外,连称得上轻小说的作品,我都未曾读足三部,阅稿之举,恕我力所不及。"雪花淡然言辞,笔尖在"审稿"两侧亦添勾点,犹如刺骨冰雨。
霞丘诗羽笑意含霜,玉腿直挺静待真相浮出水面。
"那么,从我们彼此的脾性、特长及厌恶来看,由我去催收稿件,霞丘同学守卫编辑部审阅,等我俩归来后再向您求采文稿,这般布置方为合理之策。"
须臾间,雪下已在空白册子上绘满了行文与记号。
不可否认,就字面意义而论,其决定诚为最佳。如执行公务,严谨公正。
她那波澜不兴的姿态难以让人窥见半分私心的痕迹。
霞丘诗羽不宜奔波催稿,事实毋庸置辩。
况且诗羽以轻小说作者之姿,审稿之能定然不在话下。
至于催稿,虽同样不宜雪之下担任,可她仍自觉胜于霞丘。
更何况,通达人情的七公子便在此侧,此事已然迎刃而解。
那家伙先前是怎么说的来着?
霞丘诗羽嗤笑声起。言语再华美,狐狸尾巴还不是现出了原形。
俩人外出整日,留她独自待在编辑部内。
如意算盘倒是精明得很。
纵然按各自学生之职来看此部署最为恰当,可她并不受约束!
与此同时,危机之意油然而生,她从未这般深刻感受二人之互动。
唉,怎么就演变至如此境地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