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宁老太太病重,侯府所有事一应从简。杨晚照又是新娘子,大事小事都不用她操心。出嫁这一日,除了跟姊妹们说话,也就待在自个屋里。上午,她就拜别宁府一众人等,被宁彦番背进了轿子里,出了侯府,往河南府去了。先是走水路,后来又换了马车,足足走了月余,这才到了阳武县。要不是杨晚照锻炼了快一年,这会子怕是已经病倒了。好在,她身体尚撑的住,稳稳的站着拜了堂,进了洞房也没躺下,只等着李越安掀了她的盖头,她这才松了口气。
李越安见她累及,便让她先睡会子,他自个则去了前院招呼客人。等杨晚照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起初,她还有些懵。慢慢的,她才记起来自个成亲了,如今身在阳武县县衙后院里。她才翻身起来,正自穿衣裳,外面就响起了杜若的声音。
“夫人,你醒了吗?”
杨晚照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杜若喊的是自己,当既出声道:“进来吧。”
杜若将水放在架子上,这才回身问杨晚照:“早上的时候,老爷让黑子买了些包子回来。夫人你要吃的话,我这就让花家的给你热上。”
杨晚照陪嫁的有两房人,一房是周进一家,一房自然是花嬷嬷一家。因着路远,所以她的嫁妆并未全部带来,大部分送去了杏花巷的宅子,由花嬷嬷和他家老头看着,倒是她儿子一家跟着杨晚照到了阳武。周进一家恰恰相反,庄子和铺子由他大儿子看着,他们老俩口则带着女儿女婿一块来了阳武。只因为李越安来信说缺个管家,杨晚照问了周进的意愿,这才重新调整了安排,毕竟她本意是带着年轻人过来。
此次北上,周进带着女儿女婿一起跟了过来,留了大儿子在京里看着庄子和铺子。
杨晚照点了点头,“昨个怎么没叫醒我。”
杜若笑道:“老爷见你睡的香甜,就没让我们叫你。”
“杨兰和婷叶好些了吗?”这两个前些日子就病了。
“杨兰瞧着好了不少,婷叶却依旧恹恹的。到底我们跟着练了一阵子,身体强不少。”杜若笑眯眯的道。
“若是还难受,就请个大夫过来瞧瞧。”杨晚照漱了口才道。
“哎。”杜若说着将她用过的水端了出去。
杨晚照也没坐着,跟着走了出去,正好瞧见李越安从院子外进来。
只听他温声道:“可休息好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