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李越安,安排杨五去寻大梦教的圣殿过后,也没回后院,而是径直去了织梦楼。彼时,正是织梦楼最热闹的时候。楼前车水马龙,楼里莺歌燕语,当真是好一派繁华景象。若不看别处,只看织梦楼,还以为阳武如何富庶。
李越安没来的及感叹,就被人迎进了二楼的小包间里。县丞史进和富商张德贵,连带着几个妓子都站了起来,朝他拱手道:“大人,你来了。”
李越安摆摆手,“都坐下。今个我们不谈公事,都不要拘礼。”若是以前,这样的宴请他根本不会参加。许是受了杨晚照的影响,他现在觉得若是能达到目的,配合着演下戏也不是不行。
张德贵没觉得有甚,史进却是挑了挑眉。李越安来阳武不久,他跟他打交道的最多,先前他觉得他就是个愣头青,如今瞧着倒有点意思。若是这小子识相,他们也不想杀人。毕竟死了好几个县令,傻子也能看出问题来。
张德贵更是笑吟吟的道:“大人,有你这句话,今个我们可就不管那么多了。”
“客随主便,你随意。”李越安说着坐了下来。
张德贵朝李越安旁边的英英挤了挤眼睛,英英立马附身过来,给李越安倒了一杯酒,“大人喝酒。”
李越安点了点头,用手接过酒杯,却并没喝。
英英见了,努起嘴娇声道:“大人可是看不上奴家?怎的不喝?”
“你误会了。”李越安客气的道。
张德贵在边上道:“大人刚成亲,正在兴头上,不好惹夫人生气。英英,你且坐开些,别叫大人身上沾了你身上的脂粉气,回去叫夫人发现了。”
李越安闻言点点头,“夫人对我情深义重,我自不能负她。”
英英闻言,低头不屑的瘪了瘪嘴。以为她不知道,这些男人都是嘴巴说的好听,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织梦楼的常客,她就没见过不偷腥的猫。原本冲着李越安的脸,她还想着傍上他,这会子却只觉得他虚伪的紧。果真如他所说,还来她们这做甚。
史进一脸羡慕的道:“夫人和大人伉俪情深,我等羡慕不来。”他原还有些怀疑,觉得李越安的转变有些突兀,这会子见他对英英的态度,又觉得他压根没变。若是个痴情种,倒也好对付,让她家的那个多讨好些夫人就是。这样想着,他复又问道:“我听说夫人是从武威侯府嫁过来?”
“那是夫人的舅家。”李越安简单解释道。
张德贵觉得自己懂了,这是惧内啊。不过天高皇帝远,这位新大人可见也是个胆小的。胆小好啊,他就怕胆大的。
他跟史进对视了一眼,这才朝李越安举杯道:“来,大人,我敬你一杯。”
这回,李越安没有拒绝,朝他举了举杯子后,这才抿了口酒。
张德贵见了,立马赞道:“大人豪爽。”说完,他又敬了史进一杯,“谢两位大人赏脸。”说完,他一手搂住旁边的妓子,一脸不经意的问史进:“史大人,我听说县衙先头抓了个小子,好像还是因为大梦教?这段时间,外面传什么的都有。要我说,那大梦教的教主真有那般厉害,那小子还能活着。”
李越安看着手中的酒,好似没听见一般。
史进见了就道:“确有此事,不过这案子归大人管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说完,他看向了李越安。
李越安点点头,将话题又抛回去道:“确有这么个事。因着我成亲,这案子也没怎么审。对了,两位都是阳武本地人,可知这大梦教是什么来头?我朝虽然没有明令禁止,却也怕这些教派蛊惑百姓,别又弄出个白莲教来的好。说来也奇怪,这大梦教的名字也堪奇。”
张德贵摇头道:“反正我是不信,不过我姑妈信。她老人家恨不得把家里的钱全献给教里。她还让我也入教,不过我没听她的,倒是我夫人想入教,被我压住了。什么都没有银子重要,银子都是我的命根子,管它真的假的,叫我往外掏银子就是要我的命。嘿嘿...”说完,他不经意瞥了李越安一眼,就听李越安道:“倒也不全是假的,也有真的得道高人,就怕有人浑水摸鱼。”
史进跟着道:“这大梦教是忽然出现的,来头不小。信徒不仅有乡野贫民,还有诸多权贵。这大梦教的教主也神秘的很,大多人都没见过,听说只有梦女才能见到他的真身。平日里,都是他派使者代替他行事。”说到这里,他刻意压低声音道:“我怀疑全面几位大人的死,跟这大梦教脱不了关系。大人,你听我一句劝,最好能不管就不管。”
李越安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,英英就“咯咯咯”的笑了起来。
“我就见过教主,他生的俊着了。站在哪里,犹如天神一般。不过,教主虽然神通广大,却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