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慎和莎芙莉跟着他上了楼。
小娜芮则留在一楼,由一位年轻的女仆照看着。
城堡台阶上铺着厚厚的地毯,墙面上挂有装饰性的油画。
跟着多姆纳尔一直来到了城堡四楼,沿着静谧的走廊走到底。
最终在四楼最靠外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。
房门上铆着外扣的搭锁。
推开结实的实木房门,三人先后走进了房间里。
房间很宽敞,足有正常寝室的两倍大。
屋内的布置却极为简单,没有任何装饰品,甚至是铁制烛台都看不到。
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双人大床,窗户开得很高而且很小。
桌椅都是实木的,全都钉在了地面上。
打磨光滑的墙面上可以看到一道道宛如猫抓过的痕迹。
地面似乎经过了简单的收拾,没有多少肮脏的杂物,只是细心的宗慎在桌底下发下了几块碎布片。
打量着房间内的布局,宗慎基本上心中有数了。
与其说这里是一间寝室,倒不如说是个隐藏于城堡中的牢笼。
纳薇夫人就坐在床边,她神情漠然,眼神没有焦距。
皮肤苍白,却并不显得衰老。
岁月在她的身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。
小主,
这使得纳薇夫人看起来像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。
高挺的鼻梁,深邃的眼眶都让她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。
严格来说,纳薇夫人还是有几分姿容的,只是由于缺乏神采,看起来如同行尸走肉的僵尸。
她身穿一身得体的连衣裙,围着一条雍容的狐毛围脖。
显然,这不是她自己打扮的。
此前多姆纳尔三人带着女仆们折腾了这么长时间,就是为了让纳薇夫人看起来能得体一些。
库洛斯和索尔站在墙边,紧张兮兮地矗立着。
两位健壮的杂务女仆一左一右坐在纳薇夫人的身边,这是一种预防措施。
联想到此前从楼上传来的嚎叫,不难猜出纳薇夫人也许是个“武疯子”。
多姆纳尔搬来椅子让宗慎和莎芙莉面对面入座。
纳薇夫人依旧保持着失神的样子,看都没有看他一眼。
“不想谈一谈吗?”
“关于阿克勒的事情…以及那令人难忘的夜晚…”
他的身子微微前倾,用一种略带蛊惑的语调说道。
精挑细选的开场白果然有用,只见纳薇夫人瞬间疯狂了。
她吼叫着扑向宗慎,只是还未近身就被那两个健壮的女仆给抓了回去。
狐毛围脖掉在了地上,整洁的连衣裙也歪向一边,露出了大半个饱满的峰峦。
“阿克勒…死…死…”
“欺骗,欺骗,欺骗!!!”
她挣扎着,嘶吼着,对阿克勒这个名字产生了极大的应激反应。
看到她的表现,宗慎就明白了一切
“五位还请暂时离开。”
“我们需要和纳薇夫人独处。”
“不…您不能…”
对于这个要求,他们自然不会答应。
但是坐在身边的莎芙莉早已完成了静默施法。
“安静吧,安静吧。”
“聆听寒霜与灾厄的祷告…”
“离开这里,守在门口,听凭我的呼唤…”
乳白色的寒气缓缓飘散,五人瞬间呆滞在原地。
随后在莎芙莉温柔的嗓音下,迈开步子缓缓离开了房间。
顺手还把门给带上了。
失去束缚的纳薇夫人却没有再扑上来,反而跪倒在地上。
脑袋埋在双臂之间哭泣了起来。
“十九年了…”
“我失去了一切…”
“这是命运对我的惩罚!”
“对不忠不洁者最好的惩罚!”
“呜呜呜…”
跪地姿态下,她的背臀曲线十分明显。
领口荡开,暴露了大片白皙的春光。
她丝毫不顾形象,也不在乎形象。
莎芙莉脱下兜衣盖在了她的身上,随后将其搀扶起来。
其间,已然发动了带有心灵干涉性质的法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