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远沉默了，这一刻的白自强让他有些陌生。

他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分辨出这里面的真假，哪一个才是白自强，那一句话才是真的？

“大夏皇朝的气运，那是我们所需要的。”

“皇朝气运由来已久，我早就已经垂涎三尺。”

“我找你，是因为佛门。”

“山城之事后，你或许没有关注后续影响，可我注意到了。”

“你在那一刻给千万人种下了种子，他们已经开始接纳佛门。”

“如此影响力，是我缺少的。”

“如果我毁掉了大夏皇朝，是需要有人来帮我维持下方那些人的。”

“佛教，就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
“你明白吗？”

白自强这一刻透露出了自己的心声，他之所以说了这么多，其实就是为了这一刻。

他要让方远彻底的成为自己的帮手，能安抚民心的那种。

“妖族皇朝？”

“我只怕是帮不上忙，毕竟人与妖族的仇恨由来已久。”

“你即使手段通天，也难以做到这些。”

“大夏皇朝可以毁灭，可我无法帮你安抚那些人族修士。”

“佛门不是万能的，不能让所有人在那一刻放下积累多年的世仇。”

“如果你真的那么做，换来的只会是无尽的反抗，哪怕是死，也会让你的皇朝梦破碎。”

方远直接点出了这里面的关键。

多少年来，妖族与人族的仇恨一直都存在，而且还在不断的加深。

每一次的兽潮，每一次的妖兽攻击，都是在积累仇恨。

人族修士虽然暂时屈服在了大夏皇朝，可脊梁并没有断。

到了那种关键的时刻，与巫人的仇恨远远比不过妖族的世仇。

那一刻，全面反扑，白自强所要的一切，都是水中月、镜中花。

那是不可化解，也不能化解的仇恨。

别说是方远，就算是那位禹王出现，也不可能做到和平共处，有些事情，也不可能发展到那种和谐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