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孤城眼神寒芒闪烁,面对周遭质疑的声浪,心中不由一阵无奈。未曾料想,本应风平浪静的一餐,此刻却成了他无法承受的压力。
“你无权在这里扰乱我们的兴致,莫非你以为几句话便能随意脱身?即便你说是店主,又拿得出什么信物?问问这掌柜,他可承认你便是这店的主事之人?”
古铜脸色一沉,见他们如群狼环伺,心中苦涩难言。今日来此,仅为一饱口福,岂容他们再次侮辱?绝不,这样的羞辱绝不能再有第二回。今日之事,须得和他们理论个清楚明白。
虽非店主,店主却是他的至交,义兄。不愿接见客人,乃是人之常情,兄必不会怪责,此等小事他自会应允。然今竟被人这般挑衅,令他内心痛苦无比。此刻店内已渐有众人察觉,下一轮耻辱绝不可再上演。
林若雨心内惊骇,事情竟至如此境地。本来只想过一顿安宁饭局,谁料竟有这等变故,心头一片懊恼。
想他何以会如此不智,上回颜面尽失尚不吸取教训,如今竟还要自取其辱,此举莫不是找死?
又何苦自虐,躲避众人或许可免患,而今上门寻衅,实在让人费解。她无法忍受再与之争执,心中的无奈愈增。
张飞羽疾声道:“劝君勿再挑事端,此语既出,还不速离!此刻众人目光已齐向你聚,若再自取其辱,又有何颜面?
我们无意制造纷争,然你若执迷不悟,我们亦唯有出手教诲。虽说无奈,实是你所逼迫。”
掌柜也在一旁愁眉深锁,对眼前的僵局感到无助。两大尊客令他左右为难,从未想及会有这样的困境。
他们并非等闲之辈,前来就餐之人必然身份不凡。他对古铜既知是友,若拒绝接待确有失待客之道。店主是否知晓尚不可知,此等困扰使他无策可施。无论哪一方,他都无法得罪。
古铜冷笑一声:“你们不必在这虚耗时光,我虽然非店之主,却足以决定尔等去留。掌柜已遵从我的命令,何以你们仍不离去?
你们何等厚颜无耻,偏要在此逗留,非得在这用餐么?真不知你们心中如何想的。
此时竟还有心情对抗于我,是店主要你们离开,为何你们还纠缠不休?
真是不识时务,我已明确告知,望你们能自行醒悟。再如此下去,我也无法预知事态发展,保安或许会出现,届时把你们请出,且看是谁更颜面尽失。
好了,不必废话,速行离去,若待保安全场,那时怕是颜面扫地,后悔莫及。”
叶孤城闻提及保安,心中涌动愤怒,怎料他竟敢如此对峙。愤怒犹如火舌,席卷了他的心神。从不曾有保安全场驱赶他,何况身为消费者,他自认为不应遭此待遇。难以理解对方胆从何来。
掌柜对他的颐指气使感到不满,他确为小弟而已,竟敢出此狂妄之言,实是对他的极大不敬。
他是掌柜没错,但怎能受他一个并非店主的人号令?这掌柜心中疑惑重重,掌柜的愚蠢让他亟需查清缘由。绝不容忍他任意胡来,事情必须解决。
听见这席话,掌柜不禁苦笑。古铜不过店主亲信,对他出此言亦属无礼。适才,掌柜是给面子而要求客人离店,未想事态升级至此。
叶孤城看来并非善类,使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。怎可随便听任此人指挥?本就怒意满满,若因此失去顾客,店铺声誉必受损。此事亦会牵连到他的工作,他已给足面子,不料他却得寸进尺。
何须对他说一不二,他既非主人,更不付薪水,何须顺从其意愿?
岂能让其任意行事,掌柜心里愤慨,却又无所适从。
彭嘉禾笑声朗朗,戏谑道:“古铜,正如我预料,你根本不是这里店主,竟还妄言己为主。实乃笑柄。你惯于信口开河,但与你无瓜葛,此地亦无你插手之余地。
店主愿接待我等,自然可来,反之亦可拒入。你有何立场指手画脚?何处得来自信?大家速来观瞧,这里有假冒店主者,趾高气昂,胡言乱语。”
“来听听公平之声,何故让我们离开此地?他非此店主人,却咄咄逼人,快来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