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天不行,眼力劲还差点,非要小刘你说才知道上茶水,说白了还是年轻啊。”
看着刘国正那虚心请教的样子,刘海忠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,喝了一口水,刘海忠继续说道:“小刘,阎埠贵这就叫公平公正吗?他这就是抠,对外人抠就算了,对自己人都抠,闫解成自从不上学就开始往家里交伙食费和住宿费,你说为人父母的怎么能这样?看着吧,以后阎埠贵这些儿女肯定学的和他一个样,等阎埠贵老的时候就知道什么样子了。”
好家伙,刘国正直呼好家伙,古话说的真好:道理都是讲给别人听的。放在自己身上,那就不行了。
刘海忠不也一样,在家里孩子吃口鸡蛋,也是要收费的,想吃好的也是要交钱的。
没看旁边刘光天那嘴都撇到裤腰带上去了。
“刘师傅,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,易中海和阎埠贵都是在利用你来找我的麻烦?”
“嗯。”
刘海忠又喝了口水,小眼一眯,重重的点了点头,接着道:“不排除这种情况,再说我们三个向来是面和心不和,他们想算计我,哼,我是那么好算计的人吗?”
刘国正都想笑了,刘海忠真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。说起别人那是头头是道,说起自己那是一说一个不吭声。
“看来这姜还是老的辣。”
“对喽,小刘你还年轻,多学着点吧,人这一辈子呀,一定要往上爬,有机会就要当官,当大官,那才叫威风呢。”
“刘师傅,为什么这么热衷当官呢?”
“哼,灭门的知府,破家的县令,我是亲身经历过,我二叔全家都是被黑狗子逼死的,小刘你可以想想,那些黑狗子都那么的猖狂,那狗的主人呢?所以我爹就告诉我,有机会一定要当官,当大官。”
“刘师傅,现在咱们这是新社会,人人平等。”
“人人平等?小刘,你要学的还多着呢。”
喝完最后一口水,刘海忠站起来就走了,依然是背着双手,仰着头,用下巴磕看路。
“这....”
刘国正也愣了,旧社会活过来的人说简单也不简单啊!
“正哥,谢谢你。”
刘光天现在是彻底的放心了,以后往城里送货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,算是彻底解决了他的困境。
只不过刘海忠说的也很明白了,养老不靠他,家业不用他继承,他这相当于净身出户了。
也好,以后只要好好的跟着刘国正干,未必不能在四九城买套房,然后结婚生子。
自己一定要多努力,好好学技术,为自己争口气,也为了不让正哥丢面子,自己将来一定要把刘光奇比下去,也让刘海忠看看自己不比他精心培养的长子差。
这一刻,刘光天身上的枷锁尽除,整个人看上去气质大变,不说彻底摆脱了那种不自信,最起码得在他身上能感受到一股愿意向上拼搏的劲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