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头银发乱糟糟的,像个鸟窝,“不能得到了,就不珍惜我了吧?”
槐凉深吸了口气,试图甩锅:“不是喝了酒吗。”
五条悟的大脑宕机了一秒,而后如同大冬天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,透心凉。
他瞬间清醒了过来,眉眼中的悠闲与惬意顿时荡然无存。
紧张得连声音都变了:“什么意思?吃完了不认账?”
湛蓝的瞳孔里哪里还有一丝睡意,灼灼地看向对方,肌肉紧绷,“你明明知道,我没有醉——”
槐凉乐了,不装了是吧?
是谁昨天晚上一口一个“醉了”、“睡着了”的?
她歪了歪头,坏心眼儿地开口:“哦?是吗?原来你是装的呀,那我是真的喝多了呢……不过,我不需要负责。”
“这样该可以了吧?”
“不行。”
五条悟的脸上掠过了一抹不自然,箍住对方的胳膊又紧了紧,“我们是未婚夫妻,你不能不对我负责的。”
“难道我的表现你不满意?不要紧,只是因为没有过经验……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——”
“停停停——”
大清早的,槐凉不想听这些暴言。
眼看对方真的急了,她立刻打消了半是真心半是玩笑的逗弄。
立刻叫停,“我逗你呢,先把我松开,我想去洗手间。”
五条悟宛若站上了绞刑架的犯人,在即将行刑的前一刻获得了国王的赦免。
劫后余生的狂喜充斥着他的胸膛,他甚至连再度确认都不敢,立刻便接受了对方的说辞。
只是原本紧缩的心脏,此刻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。
——还好她背对着他。
他几乎难以抑制眼眶泛起的潮热,和鼻尖的酸涩……真是,太没有出息了。
竭力做出无碍的模样,他又将头掩饰性地紧埋入了对方的后背:“不行,万一我一松开手你就跑了。”
“我可不想满大街里找人……丢死人了。”
“我说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