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师父大不了她几岁,但面对师父时就像是面对家中长辈,半点都不敢造次。
她不由得偷笑了一声,师父竟还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。
她缩手缩脚的躺下,学着玉清的样子,将脑袋蒙住。
渐渐的,深思迷离,陷入梦乡。
庵庐只管治人,不管两国交易。
烧伤严重的士兵都存活了下来,已经达成了玉清来此的目的。
有一日,南楚士兵试图将庵庐内的军医们绑起来逃出去。
玉清直接一脚将那领头的踹飞了出去,以极快的速度打开匣子,取出霜雪架在那人的脖子上。
平心静气的威胁了一句。
“老实点,懂?”
恰逢聂铎来庵庐寻找玉清。
他一踏进帐门便见证了这一幕,当然也听见了这句威胁性十足的话。
他沉默着缩回脚,退了出去,左右看了看。
心道,没走错啊。
他做了一下心理建设,再度踏了进去。
此时屋内已经安静如鸡。
所有南楚人都老实巴交的缩在角落里,不敢吭声。
老军医们都挤在一起,回忆着自己有没有得罪过这小姑娘。
聂铎眼见着玉清将霜雪收回匣子,嘴角一抽。
原来是这个‘超度’。
是他狭隘了。
玉清笑眯眯的看着走进来的聂铎。
“云先生稀客,有什么事?”
聂铎被玉清笑得悚然一惊,不由自主的往后撤了一步。
“没什么,”他悻悻开口,“就是来说一声,明日南楚会派人来接手俘虏。”
说罢,他便逃也似的窜了出去。
真是一刻都待不得了。
聂铎这句话一出,南楚兵都呆住了。
所以他们是为什么要搞这一出,平白让人削了一顿。
玉清敛眸,看来南楚付出了些大代价将这些俘虏都换了回去。
不过就算他们不想换也不行。
若是霓凰郡主派人去南楚散播谣言,说南楚皇室不顾士兵死活。
那样的话,南楚极有可能会发生兵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