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吩咐几名侍从去府内将谢弼和谢绮接上,一手牵着景睿,一手牵着玉清,一步一步往长公主府走去。
再回首看了眼宁国侯府,恍惚间,玉清仿佛见到了这座雍华的府邸在风雨飘摇中倾塌的模样。
人去楼空,萧条不已。
玉清回过头,望向正前方的朦胧夜色。
一步错,步步错。
从当年谢玉伙同太后给莅阳长公主下‘情丝绕’时,便已经错了。
但往事不可追,错了便是错了。
长公主府与宁国侯府隔得不远,不多时便到了。
踏入府内,莅阳公主吩咐下人为玉清安排住处,自己则是由萧景睿扶着回了主院。
走之前,玉清取下腰间挂着的荷包,塞到萧景睿手中。
“今夜你娘怕是休息不好,这是安神的,过会放在你娘的枕头底下,好让她睡上一觉。”
萧景睿握紧了荷包,良久之后方才声音哽咽的道了声谢。
目送着两人蹒跚离去,玉清叹了口气。
因果循环,卓家那个枉死的孩子会成为萧景睿心中一道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坎。
尤其萧景睿是个十分善良的孩子。
越是善良,越容易自责,也就越容易陷入死循环。
“都是债。”
谢玉这做的都是什么事儿?
再度叹息了一声,玉清随着下人去了客院。
大晚上的闹腾了这么大的一场,她也很累的。
梅长苏是与蒙挚一同离开的。
“飞流呢?怎么又不见了?”蒙挚将脑袋伸出马车问道。
“他就在附近,走不远,不用管他。”
“小神医怎么跟着景睿走了?”
“大概是今夜还有个隐患吧。”
“啊?”蒙挚挠了挠头,“还有什么隐患?”
“景睿的妹妹月份大了,估摸着快生产了,今夜这番变故恐会伤到她。”
梅长苏闭上眼睛,心中对景睿的愧疚无以复加。
蒙挚点了点头,好奇道,“难道誉王对你知道莅阳公主的事不感到奇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