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到酒酣之时,无所顾忌的与里边的女人说着话。
梁帝站在紧闭的殿门前,脸色难看的侧耳听着。
只听太子冷声抱怨,“如今父皇眼中只有誉王,我这个太子做得根本就不像个太子。
父皇无情多疑,总是骂我不修德政。
可若不是他扶持誉王与我打擂台,我又怎会干那些乌糟之事?
我的德行不好,难道父皇的德行就好了吗?”
梁帝被气得面色铁青,抖如筛糠,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意,拔出蒙挚腰间的长刀就想冲进去了结这个逆子。
在高湛等人的劝阻下,梁帝理智回归,横刀一劈,将殿门的红圆柱中劈出一道深痕,又将刀掷于地上,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开。
蒙挚和高湛赶忙追了上去。
待梁帝从怒气与悲怆中缓过来,蒙挚才犹豫着问起东宫该如何处理。
梁帝思索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,方才发出命令。
将今日之事隐下来,不得告诉任何人。
封禁东宫,所有人不得外出,包括太子。
太子三师亦不得入内。
梁帝将这件事交给蒙挚去办。
蒙挚认为事关重大,请梁帝赐下明旨,以便行事。
梁帝沉默不应,蒙挚还想再劝,却被高湛打断。
梁帝立刻传来步辇,急匆匆的离开此处。
那日发生的事大概就是如此。
梅长苏问道,“现在太子身边还是东宫旧人在服侍吗?”
蒙挚点头道,“是,但我还是派了一个靠得住的人随时监看。”
梅长苏沉吟了片刻,“依我看,太子暂时不会废。即使废了也不会马上立新太子。
东宫位于皇城,内部由禁军巡视,宫外由巡防营把守。
不论是禁军还是巡防营都要加强守卫,不要让东宫乱起来。
否则,你二人就要背上不必要的责任了。”
靖王点了点头,“我明白了。”
蒙挚赞同道,“陛下没有下发圣旨,如今仅靠口谕撑着,真是难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