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央错,你是否觉得……”
皓德天君话语稍作停顿,微垂头颅,摩挲着指尖,仿若陷入了思考之中。
父君沉默许久,未曾言语,央错抬眼望向上首,斟酌了片刻。
“父君,您想问的……可是帝君那位弟子之事?”
“九重天上已是流言四起,太晨宫的玄清公主即将前往军中历练。
依本君之见,她此行,怕是来者不善。”
“不过是传闻罢了,未必可信。
即便传闻属实,也仅是历练而已。
父君,您是否是多心了?”
“呵,”皓德天君冷眼横扫,没好气地说道,“动动你这颗脑子好好想想。
自从帝君放权后,除了为新飞升的神仙授职,便不再过问俗事,更别提插手军中事务。
历练之地众多,为何帝君偏偏要送她去天军之中?
只怕是……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
央错恍然了一瞬,似有所悟。
“您的意思是……那玄清公主欲借此机会打入军中,将天军掌控于手中?
可若帝君真想让她执掌天军,一道旨意便可使她成为统管天军的中军元帅。
如此大费周章,岂不是自找麻烦?
父君大人,您应当是多虑了。”
“哼,若是真的多虑,那倒是好事。
只怕是帝君大人对本君这个天君心怀不满……
故而要让他的弟子在军中肆意妄为,以此警示本君。”
央错赶忙低头,不敢回应。
帝君对父君是否满意,不是他能置喙的。
“好在帝君那弟子只是个公主,否则,本君都要怀疑帝君大人是否想让本君禅位。”
这句话让央错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今日他实在不该来此。
父君偏爱桑籍,理应让桑籍前来安抚父君才是。
他思考片刻,拱手道,“正如同父君所言,那玄清不过是个公主,不足为惧。”
“是啊,不过是个公主……
不过是个以八千多岁的年纪飞升上仙,担任火神要职,而现在,即将入驻天军的公主罢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番话令央错哑口无言。
瞧着父君的脸色,一是气愤帝君大人决定,这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