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蘅君点着头,笑得如沐春风,“因着恩师借启仁之口所传达的话,蓝家已经决定彻底将此事揭过,往后谁也不必再提,青雀自然也不必再被拘束在静室那方寸之地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青雀安静了片刻,也斟酌了片刻,蓦地抬眸望着玉清,面色郑重的问,“现下我已可自由来去,不知望城山可愿接纳我?”
玉清的眉角微不可见的动了动,笑着颔首道,“自然,只要不是为非作歹的恶人,我望城山来者不拒,更何况,青雀夫人虽嫁与了青蘅君,但本就是散修出身,焉何不得入望城山?”
闻言,青雀顿时笑颜如花,拱手道,“那青雀便谢过宗主大人收留了。”
青蘅君与青雀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飞跃性的进展,而今夫人就要跟着旁人跑了?他不由得生出了种被挖墙角的错觉。
事实上,并非是青蘅君的错觉,玉清早就盯上了青雀这块规整的墙角。
俗话说得好,只要锄头挥得好,哪有墙角挖不到?
瞧,墙角这不就挖过来了吗?
青蘅君希望青雀开心,但青雀的身子自怀孕后便不算康健,他不愿以夫君的身份要求自家夫人收回这样的念头,只得低声劝道,“青雀,你腹中尚有胎儿,前些日子你更是因心情郁郁而怀相极差,为了你自己的身体和我们的涣儿,加入望城山之事可否往后推推?”
青雀想早些将此事定下,但青蘅说得诚恳,也很有道理,她不禁犹豫了起来。
玉清失笑道,“青蘅君何必这样如临大敌,青雀夫人只是加入望城山,并非一定要为望城山做些什么。望城山的存在,只是为了给天下散修一个精神上的寄托,青雀夫人现在加入,也不过是只为让她心安。夫人心安了,孩子自然也就安生了,青蘅君,您说是不是?”
听闻此言,青蘅面上的凝重散去,也不再劝阻,歉疚道,“是我想岔了,翁宗主勿怪。”
玉清摇了摇头,“无碍,关心则乱罢了。说起来,我的医术还算拿得出手,若青雀夫人有何不适,两位可差人来檀室告知我一声。”
青蘅君拱手道,“多谢翁宗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