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后,一封来自云深不知处的书信出现在了玉清的书案上。
玉清拿起信,做了一下心理建设,方才打开封口,拿出里边的信,细细读下,嘴角一抽,露出‘果不其然,我就知道’的表情。
信是蓝启仁亲笔所写,下笔之重,笔锋之凌厉,透过薄薄的一张纸,便可见其写信之时的怒发冲冠。
蓝启仁在信中痛斥藏色之放肆,竟偷偷潜入云深不知处,将阿涣与阿湛都掳了去,只留下一封书信通知他,行事之肆无忌惮,恣意妄为,还和少时一般顽劣不堪,当真是白长了这么多的年岁。
蓝启仁还在信中质问,藏色的通行玉牌是谁给她的,其情绪之气愤,就算给藏色玉牌的那个人是青蘅君,蓝启仁大约也会毫不客气的提着剑挺身而上。
同时,蓝启仁严词要求玉清尽快找到藏色,并将他心爱的两个大侄子归还至云深不知处。
玉清放下信,心虚的用指尖摩挲了一下鼻尖。
巧了不是,那通行玉牌是她的,但她铁定是不能将这个事实告诉蓝启仁的,否则蓝启仁的炮火岂不是要对准她的脑门。
谁惹的麻烦谁去解决,蓝启仁的怒火,还是由藏色自己去承受吧。
于是玉清提笔回信,先是避重就轻的安抚了一番,随后表示她是无辜的,什么都不知道,并保证了会尽快找到藏色,找到蓝涣与蓝湛两兄弟,至于什么时候归还,什么都没说。
蓝启仁收到玉清的回信时是什么心情,玉清并不知道,但她知道她现在收到藏色的信是什么心情,复杂至极,难言之极。
藏色的说法是,蓝涣与蓝湛被蓝大古板拘在家中,日日守着那三千多条家规生活,这也不能做,那也不能做,未免太过可怜。孩子就是孩子,为何要如此拘着他们的性子,为了防止这两个孩子的童真过早的消失,她决定出手帮一帮他们。于是就瞒着蓝大古板,和魏长泽一人一个,将人背出了云深不知处。
玉清扶额,魏长泽真是什么都由着藏色,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一句拒绝的话都没有。还有,这才几日,她和魏长泽就带着蓝涣与蓝湛溜达去了云梦的云萍城。
云萍城……云萍城……这个地点,还真是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