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回到了老旧的木屋,破窗户暂且用木板和塑料膜罩住了,挡住寒风,地上的血也打扫干净了。
这儿原本是妹妹的告解亭,但桌子坏了,而且马斯老大还在这儿休息,所以她就转移阵地到仓库了,拉上半透明薄纱,再点上烧剩的蜡油,相当有仪式感。
不过还没到黄昏时分,不能吸收仇恨。因为那些黑烟一碰到日光就会钻回信徒体内,而没有光又不认路,到处乱飘,所以黄昏或满月时分是最好的。
“咚咚咚。”别西卜敲敲门,端着一杯飘着几片茶叶的淡茶和一块蘸着草莓果酱的馒头进来,身上却不是黑袍,裹着妹妹穿过的窗帘。
“是别西卜吧?”老大已经能坐起靠在墙边了,抓着磨刀石拉铁,锻炼臂力。
“是我。”他踢来自己的小凳子,踩着站在床边,送上,“来送吃的。”
“放边上吧。”老大卖力地举起,青筋暴起,徐徐放下,长吁一口气。
“您的伤……”他浑身缠满绷带,跟木乃伊似的,药膏额头还有淡淡的血迹,溢出些许棕褐的药膏。
“这不还没死嘛。”他苦笑着打趣。
“对不起。”别西卜扑通一声跪下,“是我把您卷进来的。”
“诶不是,老弟,不至于!”虽然他看不见,但听声音就知道他跪了,撒开磨刀石,摸索着老弟的手,一把拽起,“是我自己不请自来的不是嘛,而且我这也算报仇雪恨了。”
“但两位黑执事的死并不能颠覆您憎恨的风暴教,而且这么重的伤也影响您工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