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的嘴不像其他乌鸦那样大而尖,更不弯,只是小小的,像子弹头,也符合它们呆头呆脑的个性。
多萝西只能尽可能挥舞手臂,甩动脑袋,不让它们啃食,但背后的她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身后的布料也被撕开,裸露出裹胸的绷带。它们不认得,它们只知道吃吃吃,对准白嫩的肉就是捅。
“好痛,不要吃!”与先前独眼鸦那种针扎般,缓释且集中的痛不同,这种圆嘴凿破皮之后,再深入,伤口会瞬间扩大,哪怕只是一道被叶子划开的小口,也能被撑破,开裂。
她的哭喊被淹没在鸦群的扑腾声之中。
皮开肉绽之后,它们会优先享用血肉,皮会半挂着,并不剥落,而是随着动作继续撕裂。这样的伤口已有三处,每处都痛彻心扉。
“放开我啊!”多萝西声音嘶哑,噙满了眼泪,无助挥手,身体往前一倒,在桌上来回翻滚。
抓在背上的有的逃开了,但有的宁可被压在身下,被压断骨头,也紧咬不放,硬是要多啃几口,死也不做饿死鬼。
呆毛鸦一直在观望,头脑风暴了一波,落在了约书娅的头上。
一旦有鸦鸦上来,它就会发出极其难听的噪音赶它走。
“呱!”蠢不蠢啊!小的不能急着吃,等过两天长大了,肉才多嘛!
它自以为是地双翅叉腰,赢得一众双目分视两侧的呆傻目光和点头,更加自信了,又对鸦群指手画脚起来。
你们急啥啊,等她累死不就得了!
不愧是老大,智慧过人!大伙头点得跟弹簧似的,呱呱叫着,比起乌鸦,更像青蛙,或蛤蟆,总之就是所有鸦智商加起来还不到约书娅的身高的程度。
多萝西滚来滚去,滚到没力气了,把自己的奶茶都打翻了,流满了一桌,终于把背上的全部压死了,最后头歪向一边,看着约书娅,视线朦胧,呜呜哽咽着。
“我……不想,死……”
约书娅也在看她,伸出手,在流散的奶茶上抹来抹去。
“呱!”用餐吧!
鸦群再次拥了上去,落满她全身,争着要吃最好吃的部分。
哪里好吃?胸口好吃!它们簇拥过去,啄着裹胸布,却磕得嘴巴邦邦响,像在打铁,脑袋晕乎,向后倒去。
后边儿的还不信邪,找准支点,上下甩头,跟摇滚歌手似的,连火星子都打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