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烫了吗?”别西卜捂住了胸口,轻轻按压。
“不是烫不烫的问题,孩子。”严叔觉察到了,哼气摇头,放下茶杯,哈出一口热气,“这茶叶本身就不太好。”
很老气,尝一口就知道。茶的味道一碰到牙齿就像口香糖一样粘滞住了,无法蔓延开来,还很腻,似生喝了一口花生油。
“抱歉,我们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招待您。”鞠躬道歉。
“无碍,你们有这份心,老夫很是欣慰。”
望见自己的同事有茶喝,暗双月咂了口嘴,转过头去,单手叉腰,嘟囔着,“挑起来了还……”
“叔叔,给你!”
还没反应过来,一瓶红色的饮料就被热情的女孩子塞进了手里。
暗双月看看瓶子,又看看牵着气球的小姑娘,摊手:这啥啊这是?
“这是羊血,鲜嫩的!”约书娅背着手,带着气球左右摇晃,笑得眼睛都没了,“可能不太好喝,还请叔叔不要怪罪。”
有信徒在叫了,约书娅就牵回哥哥的手,往后走了两步又回头呼唤:“叔叔和伯伯要早点来哦!”
“明白。”严叔晃悠晃悠茶水,觉着浪费不好,还是喝了,皱眉,摆手,解开自己的葫芦,却发现没有了——不是吧哨夹小姑娘,你这都偷喝?你不是不喝吗?
他苦起脸来,而暗双月这边就逍遥了。
“行吧,我今晚就勉为其难,不大开杀戒了。”他佯装嫌弃,晃了晃瓶子,拧开瓶盖,一晃二嗅三品,矿泉水瓶硬是拿出了高脚杯的优雅,一脸鄙夷,心里却乐开了花,最后小酌一口——
“噗!”喷了一地,之后还猛咳。
“这他妈怎么还有毛!”他抹了抹嘴,瞪大眼睛往瓶里瞧,底下四分之一沉满了毛和小骨头,“我咧个!这故意坑我呢!我要把那个小姑娘——”
可当他几乎快拔枪瞄准时,手却软了。因为他看到那两个小家伙肩膀贴着肩膀,走在一起。
“哥哥你看!这是牛奶版的诙笑!是活的呢!”
约书娅轻轻戳了戳,让它绕着自己的手指转。
“这个不是活的。”
“那它为什么会飞啊?”
“因为里面有气。”
“可是有气也飞不起来吧?你看你看,飞来飞去!”
约书娅一手搂住了哥哥,一手推着气球,让小球在哥哥面前飞来滚去,让这只小猫蹦跶起来,好说服哥哥。
别西卜害怕把它弄破了,但又挣脱不开妹妹的怀抱,只是伸手挡住了脸。
血魔看呆时,严老走了过来,重重拍了两下肩。
“人家以为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