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惜辞这才放下心来,讪讪道,“谢姑母,是窈窈心胸狭隘了。”
末了,皇后差瑾姑姑往崇和殿送去许多药材和补品,沈惜辞陪着皇后在朝凤殿说话,一聊就是一个时辰,待瑾姑姑从崇和殿回来时已经天黑了,听瑾姑姑说二皇子穆韦因今日带着几个美人出城郊游,不料却突遇刺客,个个身手不凡,穆韦带去的那十几个侍卫和几个美人尽数当场殒命,幸得春月楼的老板钟寒舟出城谈生意回京碰巧救下了穆韦,只是穆韦受伤太重,以至于到现在都昏迷不醒,现在御医还在加紧抢救呢,听瑾姑姑的口气,似乎情况不太乐观。
沈惜辞闻言有些意外,连忙追问道,“怎么会突然遭遇刺杀,可查清楚幕后凶手是谁了?”
“现在人都还找不到呢,听说陛下已经派人去查了,陛下看起来也很生气的样子。”瑾姑姑叹息。
“但愿韦儿能逢凶化吉。”皇后喃喃道。
陪皇后用完晚膳,沈惜辞看天色已晚,不好多留,遂向皇后告退出了朝凤殿,宫人提着灯给她引路,沈惜辞抬头看了一眼崇和殿的方向,陆陆续续地有人从崇和殿的方向进出。到了宫门口,宫人让侍卫开了宫门,眼看着沈惜辞走出去后才打道回去……
宫门又重新重重地合上,沈惜辞朝马车的方向走去,车夫很是自觉地半蹲下,要沈惜辞踩着他的肩膀上车,沈惜辞见他衣襟有些凌乱,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,便疑惑道,“不是有短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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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哦…是,是,是,小人忘了。”车夫赶紧从车中取出短梯递给沈惜辞,“小人愚钝,小姐恕罪。”
沈惜辞左看右看,没看见白日里随行的那两个侍卫,车夫似乎看穿她的表情,禀道,“小姐,方才两个侍卫大哥说有些内急,解手去了,小人看怕是两人偷懒喝花酒去了,忘了时辰,咱们先走吧,等回府定禀告国公爷好好惩罚他们。”
沈惜辞看着紧闭的宫门,才淡淡道,“也好。”然后踏着短梯上了马车。
刚走出一段路,沈惜辞觉得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,看了看四周,伸手将香炉正烧着的香灭掉,又赶紧挑开车帘透透气,街道上行人已经熙攘,灯笼里的烛火在晚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,借着光亮她看见不远处有个白衣男子正缓缓前行,看身形很熟悉,沈惜辞思索了一会儿,忽然打起力气喊道,“钟老板…”
白衣男子停下脚步。转身朝沈惜辞看去,“沈小姐。”
“钟老板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走路回去?”沈惜辞见他脸色有些憔悴,诧异道。
“嗯,我刚从宫里出来,没带马匹,走走路透透气。”钟寒舟回道。
“反正我回府也顺路,不如你上来吧,我捎你一程。”
钟寒舟不解地看着她,见沈惜辞似乎有些有气无力,那眼神迷离,像是在恳求?
“小姐,咱们今日有近路就不往春月楼过了,恐怕顺不了道。”车夫小声劝道。
沈惜辞却是不依,“怎么,本小姐做事还需要你教?”
车夫闻言连忙改口,“小人哪敢教训小姐。”
钟寒舟从旁看了看车夫,又看了看沈惜辞,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,“既然沈小姐盛情相邀,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,这走了一段路,也确实有些乏了。”说着便也不管车夫阻拦就径直上了马车,车夫无奈,只好继续前行。